张睿:“出去了……”说罢起身朝书房走去。
韩叔看着张睿背影重重叹了口气,看来这两人是动真格的了。
昨日下属的吏官把这阵子通州城发生的大小事通通记录下来呈给张睿过目,这也是张睿临走时留下的任务。
草草的看了看都是些鸡皮蒜毛的小事,还有就是过往的商人多了,随之而来的各种小贼也层出不穷,通州那股匪气虽被镇压,但余孽太多,这些人大都做惯了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凡事被抓住扭送官府的小贼,盗款一贯以内杖责五十下,两贯杖责七十,超过三贯拘押一年或流放到边关。即便如此,小偷仍层出不穷。
路上来往的商人大多带的都是杂货,偶尔有些运送草药的。这些小贼偷的多了便掌握了规律每次偷的都很少,一是不容易被人发现,二是即便被抓到打打板子也就过去,造成通州一时偷盗盛行。
张睿提笔在量刑中加注:凡是偷盗者,抓住第一次按刑法实施,第二次则直接流放!此规矩一改顿时灭了偷盗之风,来往的商人也省心了不少,不用再担忧经常被贼光顾。
到下午周隐才从外面回来,湛清跟在他身后抱了一堆东西。
张睿见状道:“都买了什么回来?”
周隐:“给你我二人买了两身衣服,我见这几个月你只有两身换洗的衣服。”
张睿摸摸鼻子心底道:明明是嫌麻烦才没拿的。
周隐走到他跟前道:“也不知合不合身,估计我用胳膊量的尺寸应该错不了。”
张睿:“你何时用胳膊量了尺寸?”
周隐挑眉在他耳边笑道:“晚上睡觉时量的。”
张睿耳根发红看看周隐身后的湛清,尴尬的干咳了一声。
身后的湛清望天:我什么都没听见。
“大人,我那尸体身上发现了奇怪的东西!”贺明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双手带着张睿做的手套,脸色佩戴了口罩,到有些现代法医的模样!让张睿看的晃了晃神,指着他这身衣服道:“你怎么这副打扮?”
贺明张了张手指道:“大人这手套太好用了,我让绣娘给我定做了十多副这样的手套,以后给尸体开膛破肚就不用担心用手拿东西了,口罩也不错,带上以免脏污溅入口鼻。”
张睿道:“不错,这两样倒是蛮适合你的。对了,你说发现奇怪的东西是什么?”
贺明道:“大人随我来看。”
几个人去了停尸的房间,见那尸体仍然以坐着的姿势摆在桌子上,因为死后身体已经僵硬,根本无法放平。
贺明指着其中的一只脚道:“大人我在这人脚踝处发现了一处刺青,您看。”说着掀起这人的裤脚,露出一块刺青,只是这刺青是什么意思呢?
周隐:“我觉得这似乎是一个暗号,或者图腾。”
张睿摇摇头:“也可能是某种文字或者是……匈奴文?可匈奴人普遍轮廓鲜明,这人明明就是大周人的模样,”让周隐把暗卫叫来看一看,那暗卫瞧了一眼道:“这是匈奴里面狼的意思。”
张睿:“狼?!还真是匈奴字!”
贺明摘下口罩道:“这人难道与匈奴有关?”
张睿冷哼一声:“恐怕不光如此,这人没准就是匈奴安插在大周的细作。只是他为何死在通州城外呢?”
几个人皆是想不通,算了这人身份可疑,身上也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信物,但从一块刺青根本判断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唯一能查的便是那封奇怪的信件……
“大人,府衙门口有人抬着尸体来要告人谋杀!”衙役匆匆跑了进来跪地说。
张睿道:“走,去看看!”
还未走到大堂便听见哭嚎声,张睿细听了一下觉得这哭声虽惨却并无悲意反而带着些许恐惧,不由的怀疑起来。
去后堂换了官服,走上大堂见堂中停放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张睿摆摆手,旁边的衙役把白布掀开顿时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尸体被水泡过,腐涨的有两个人那么粗,脑袋像篮球那么大。张睿急忙挥挥手,衙役把白布盖上。旁边跪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双手拿着手帕“呜呜”的哭着。
“啪!”张睿拍了下惊堂木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所谓何事,要状告的是何许人?”
那女子抽噎了两声道:“民妇叫何翠花,是通州十里外何家沟村的百姓,这死者是民妇的丈夫,前些日民妇的丈夫与村里的杨二约好一起来通州城内做活,可过了几日那杨二自己先回来了,我相公却未归。我去找他问,他说我相公自己接了私活过些日能回来。我左等右等实在着急才只身进城来寻他,没想到他居然……”说罢便呜呜的哭了起来。
张睿道:“你状告何人啊?”
那女子哭着道:“民妇……民妇状告那……那高门木枋,民妇从杨二口中得知,我夫君正是在这高门木枋做工才死的。”
张睿皱眉朝旁边的主薄道:“这高门木枋是做什么的?”
主薄拱拱手道:“大人,这高门木枋是城中一家做家具的木枋,因为他家的家具做的样子好,用料也好,城中如果有婚嫁的人家大都在这订制家具。”
张睿点点原来这死去的汉子是个木工。“你说你丈夫前些日进的城,在高门木枋做工?”何翠花点点头。
“可有证据?”
何翠花道:“那木枋的人是都见过我丈夫的。”
张睿:“传高门木枋的掌柜的来。”
一炷香的功夫一个身材高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