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威见杨莲亭全无半点不悦,心中大喜,急忙朝屋里喊道:“鹦哥儿快出来,儿子回来啦!”
杨莲亭心中也有几分好奇,他往屋里看去,就见一个穿着蓝色缎花裙子的瘦弱女人走了出来,脸色虽然苍白却并无多少羞怯之情,神色明快,长得不算多么好看,可眼波流转时却能显出一丝妖媚。
“你便是亭哥儿罢?从今日起我便是你娘了。”女子看来二十多岁,说起话来落落大方。
一旁喝酒的汉子又羡又妒地看了哈威一眼,把酒葫芦往腰里一挂,大步走出去:“我这外人便不在这里碍眼啦,也让你一家人好生聚聚!”
哈威连忙叫道:“过日子请你喝喜酒!”才重又喜滋滋看向儿子婆娘。
杨莲亭眯眼仔细打量,这分明是个有武功的女人!不过他倒也没有戳穿,只是笑一笑说道:“既是一家人,便不说两家话,老爹,你何时娶义母过门?”
哈威笑得更是欢实:“现在还仓促了些,还是问你娘罢。”
那女子白了哈威一眼,道:“自是越快越好,你不怕我跟了别的汉子么?”
哈威嘿嘿傻笑:“鹦哥儿,我知你心里有我。”
鹦哥儿脸上飞红,啐一口:“你晓得便好!”说完一扭腰身,就掀起门帘进屋去了。
杨莲亭琢磨不透这女子心中所想,不过看他老子这般快活,便也将心底那些个疑问压下,转而笑道:“那儿子便等老爹的喜酒了!”
哈威大笑,狠狠敲一下杨莲亭的胸口:“你也要帮你老子准备!”
半夜里,隔壁屋子床铺吱呀吱呀响个不停,男子的粗喘女人的娇吟透过墙缝都传了过来,杨莲亭练了这至阳之功长得极快,一听了这活春宫便觉浑身燥热,火辣辣的热流上下流窜,弄得他脸膛都发烫起来。
闭上眼,杨莲亭把手伸进裤裆,握住了自个儿那已经硬邦邦的玩意上下撸动,不知不觉地享受起来,脑子里昏昏沉沉地发晕,忽然一张红红白白的脸晃过去,使得他一个哆嗦射将出来,顿时浑身无力。良久,他才从旁边扯了块破布擦了手,再一个翻身,心里的烦躁却是更重了。
思念
次日,杨莲亭按例早早起来,这一夜不知烦个什么也没睡好,正要去打些凉水洗脸,就见隔壁那木门发出一声轻响,那名唤“鹦哥儿”的女人便走了出来。
那女子端着个木盆,盆里搭着块白帕子,看来也是来打水的,一抬头见到杨莲亭,便笑道:“亭哥儿,起这么早?”
杨莲亭也露出个笑脸:“义母也是早起,老爹还在睡么。”
“他昨晚累了,便让他多睡会子罢。”鹦哥儿大方说道,昨日还有些发白的脸色,今天却显得格外娇艳,是受了滋润的模样。
杨莲亭用水在面上抹了一把,让出水井的位置,那鹦哥儿便走过来,挽起袖子把吊桶拉上来。杨莲亭并不帮忙,只冷眼看她,就见她轻轻松松打了满满一桶,分明不是这般瘦弱女子该有的气力。
鹦哥儿把水倒进盆里,见杨莲亭盯着自个儿,便一皱眉:“亭哥儿,你这般看我作甚?”
杨莲亭回头瞟一眼,从虚掩的门缝里见着哈威仍在睡觉,才沉下脸说道:“鹦哥儿,你到底是谁?”
鹦哥儿原本没把这娃子看在眼里,此时被这般一问,也定下心,才发现杨莲亭双目神光内蕴、脚步轻盈,分明是有武艺在身,不由一惊,面上却强笑道:“亭哥儿这是在说甚么话?我与哈威既然成亲,自然便是你娘。”
“你莫要说谎,老爹被你哄着了,却休想瞒我!”杨莲亭眼里透出厉色,一错步上前,捏住鹦哥儿脉门,“今日你若是不老实说了,我便在这里打死你,看你还敢花言巧语!”
鹦哥儿吃痛,抬腿要去踢他,另一手不知怎地抖了一下,便有一道黑影飞来,直扑杨莲亭面门而去。
杨莲亭放手,后退一步躲开,惊道:“苗女!”
鹦哥儿冷笑道:“我倒也想晓得,你这毛孩子是如何通晓武艺、又知我是苗女!”她手探入袖中,掏出一条碧蛇缠在腕上,“哈威是我家汉子,你藏于此处,对他有何所图?”她心疑杨莲亭是江湖上的好手,以缩骨功瞒了哈威在此避难,自然也要问个明白。
倒是杨莲亭因着这苗女这般着紧哈威而缓了神色,浑身的杀意也是一收:“你莫要多想,我今年十岁这个不假,你把你来历说与我听,若是对老爹无害,便留你在这也无妨。”
苗女满心狐疑,只在井边坐下,碧蛇却未收起,她又见杨莲亭目光炯炯,不像是心存歹意的,方才说道:“我乃五仙教之人,与另一人争夺圣女之位败北,被打成重伤,方才流落到此,哈威救我,是个好人,我左右也是不能再回五仙教去,便许了他做他妻子,甘心与他在此过活。”
“你既然败了,是与赢了的那个相差太远么?”杨莲亭一听“五仙教”之名,心中一动,不不由问道。
那鹦哥儿一听这话,柳眉倒竖:“这原本便是生死之争,我不过相差一线罢了,若不是有人给了那蓝凤凰一只金蚕,我怎会输给一个黄毛丫头!”
蓝凤凰?杨莲亭记得此人,是个美貌女子,上辈子他见过一面,还打过她的主意,只是那女人毒如蛇蝎,便罢了,不过此女素来亲近任盈盈,想必也在那次争斗里做了不少好事,若能有这苗女相助,说不得有大用处……
想到此处,杨莲亭笑道:“也罢,既然你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