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看个东西。”牛二脸上是少有的兴奋表情,他第一次主动拉起古月的手,却害怕看到对方的嫌弃。牛二低著头,快速的倒腾著步子,一副逃避的样子却仍不愿撒开那冰凉的手掌。
杨墨没有问去哪里,看什麽,这几个月的三字经生活,已经让他把很多不必要的问的话省略掉了,反正最後都能看到,他又不想拒绝,所以何必多费口舌。
脚步踉跄的跟著牛二向前走著,杨墨并没有忘记去牢记来路,倒不是他不信任牛二,只是习惯罢了,尤其是两人远离院落明显是在向著森林深处走去的时候。杨墨都能隐约的听见狼嚎,仿佛在倾诉著它们的饥饿。
“下雪了。”杨墨拿空闲的手摸了下鼻尖,感觉到上面的微凉,喃喃的说道。
“什麽?”牛二听到动静终於回过了头,却看见古月通红的鼻尖耳尖还有下巴,心里突然心疼的不得了,很是自责,他自己皮糙肉厚不怕冷倒是忘了古月不行。松开了一直舍不得放开的手,牛二把自己两只厚实的手掌合在一起,相互揉搓,直到觉得掌心滚烫,放到古月的耳朵上。
杨墨顿时觉得麻木的耳朵传来一阵细微的麻痒感,忍不住动了动脑袋蹭了蹭耳朵,却使得牛二的手仿佛被烫伤一般缩了回去。
“马上就到了,月再忍一会儿。”牛二不敢再去看古月的脸,也不敢再去拉对方的手,闷头向著目的地走著,只觉得心跳的特别快仿佛要跳出来一般。
越走越靠近烈火教背靠的山脉,他们走的是一条小路,虽然狭窄却能看出确实有人经常走过,杨墨疑惑於这里为什麽会有一条路,却不知道这是某个傻牛在这两个月时间里走出来的。
两人曲曲折折又走了片刻,小小的雪花已经开始变的肉眼可见,虽然仍是稀稀拉拉但已经能够在身上看到明显的雪花。须臾,两人通过了一个极窄的过道,迈过树粗壮的根茎,视野突地开阔起来,这是一片不大的空地,人工的痕迹颇为明显,最为显眼的便是空地中心的那个木制人造建筑(姑且算是建筑)。
杨墨的嘴角忍不住勾起,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本来因为跋涉而来的烦躁瞬间消失大半,看著牛二那张被动的红如烙铁的脸也觉得顺眼了许多,声音在几个月里第一次放柔,不再故作冰冷,反而恢复了以前对牛二常有的调戏口吻,“二哥,这是给谁准备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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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这是吐出来的第二章存稿
话说我当然记得小谷儿啦~,从屁股底下拿出来(哎?)抱抱,谢谢礼物
☆、42.第四穿 教主,无视我吧!
“当当,当然是……”牛二的嘴又不利索了,尤其是在他紧张的时候,明明他已经想好了要跟月怎麽说,并且锻炼了千百遍,却还是失败了,“这是道歉。”
好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杨墨却突地明白了,整个人笑了起来,裂开的嘴角牵动了冻伤的脸颊,只觉得刺啦刺啦的疼,却不能减缓杨墨的笑意,“原谅你了。”杨墨故意没有纠正牛二的认知错误,他喜欢别人紧张他的感觉,别人在意他的喜怒,牛二的小心翼翼、‘自作聪明’某种程度上让杨墨颇为受用。
杨墨看著牛二顿时笑开了花的脸摇了摇头,搓搓手捂暖已经冰凉的脸颊,用著几乎算是欣喜的目光打量著那个大型秋千。
没错,那个所谓的木制建筑就是秋千,有著自己的底座枝干的秋千,一个杨墨曾跟牛二提过却叹於工作量之巨大的秋千,一个这里的人从来没有见过的秋千,仅靠杨墨的描述,牛二竟然做了出来,一般无二,不愧是一流工匠。
杨墨走上前,摸著光滑结识的木柱,用力一推,纹丝不动,可见地基之深,杨墨仔细的打量著这个只在他的描述中存在过的秋千,高将近五米,两边的柱子有一尺宽,本来作为绳子的地方竟然真像杨墨所描述的用铁环相连,真是不可思议,可知道虽然这里的铁制品不少,但仍然颇为稀缺,牛二在这个乱世攒出如此之多的黑铁用於玩乐之物上,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定会大呼败家。
杨墨看著这个算的上精美的大家夥,他几乎可以想见牛二的辛劳,他想起对方红彤彤满是冻疮的手,心真的软了,这样傻乎乎的孩子他怎麽也不忍心继续利用算计下去,把心间微微敞开一条小缝,留下寸许给这个注定了只是他的过客的家夥。
“跟我一起来试试吧!”杨墨转过身冲牛二微笑,一屁股坐在那垫满了软垫的木板上,轻轻的拍打了下身旁的位置,他知道牛二不会再拒绝的,因为这个秋千的座真的有些宽。
牛二的手僵硬的抚在杨墨的腰侧,他只觉得自己心跳如股,感觉就像快要死了,心里却愉悦的不得了,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阿爹大哥娘亲还没死的时候,是那样的让他留恋是那样的美好。
吱呀吱呀的声音并没有让胆小的牛二升起一丝害怕,脚底的腾空也没有引起他的恐慌,就连在耳边呼啸而过的寒风也没有唤回他的注意。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右手上,他感觉自己的手靠在了一个柔软却又韧性十足的东西上,他能通过对方腰侧的震动感觉对方的呼吸,这是他第一次环上古月的腰,并没有想象之中的恐慌,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