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走到牛车面前,那三两个闲聊的人自然脸色难看地闭上了嘴巴。
牛大爷对白修年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这些嘴碎的麽麽背后说人闲话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他也会帮着他们口中的人辩解几句,其中就有一个小哥儿,但这些麽麽竟然说他牛大爷看上人家了。真是造孽,他一大把年纪了也想有个干净的晚年,虽然看不惯,但也只能由着他们了。
这不,被正主撞见了,真是丢人啊!
“遇岁,过来坐,这里舒服,一会儿我们去喝喜酒,哥哥就不做饭了。”白修年拍拍中间的位置,那几人聊天自然就凑在了一块,倒是便宜了他们后来的坐上了好位置。
“好。”白遇岁乖巧地坐在车上,哥哥吃什么他就吃什么,虽然他还是很想吃哥哥做的菜。
“真乖。”摸摸白遇岁的头便把目光转到陈渡身上,“一会儿我们先回家把东西都安置妥当了,小鸡仔小鸭子就放在前院,下午需要围一个栅栏,后院的竹子被我用光了,要去再砍些,绳子还剩些,但是不多了。”
“我砍竹子,你和遇岁编绳子。”男人认真的分配任务,十分理所应当的把重活揽了下来。
“我编绳子不行,我还是和你一起砍竹子吧,遇岁一个人编绳子就够了。”编绳子这门手艺白修年不是不想学,就是双手怎么也协调不过来,编出来的绳子要么松松垮垮要么就岔头很多容易断。
男人点点头,“行。”
男人话刚落,就传来几声嗤笑,听在耳里十分刺耳。
接下来的一路还算相安无事,那几人在车上又开始新一轮的八卦,谈论的人几乎有半个村子。
下车交了钱,几人背着背篓慢慢沿着回家的路走着。
“哎呀,这陈渡看起来高高大大竟然还要媳妇儿干重活,砍个竹子都要哥儿动手,恐怕这白哥儿的日子不好过啊。”
“是啊,真是想不到啊。”
那几人在三人走远之后急匆匆地凑在一起谈论了起来,他们好像就认定了白修年一定得过着如同猪狗一般的生活。可不想,在村里,哥儿砍竹子十分正常,就连更重的活都必须做。大概是为了证明没有了赵家白修年绝对不胜凄凉一般,所有的正常都要硬掰成稀奇,也不知是为了迎合谁。
只是他们似乎忘记了,在还没有解除婚约之前,他白修年又受了赵家什么好处?
所有,人言可畏,人心可畏。
把一部分的肉腌制起来,再到后院拔了一个萝卜,削皮切块,在大碗里放进几块骨头,把切好的萝卜放入里面,加上溪水。生火,放入的柴火保证能烧许久,把碗放在小灶上。这办喜事通常都是吃不饱的,回来若是饿了还能喝上一碗滚烫的萝卜排骨汤,再睡上一会儿,一下午干活的劲就都出来了。
在白修年准备汤的时候,陈渡和白遇岁分工合作把买来的东西分置妥当,唯一让他们头疼的就是一群小鸡仔小鸭子,前院后院都是没有栅栏的,这一走就是一中午,回来肯定毛都没了。
“要不先把它们放屋里?撒些糠让它们吃着,也只能这样了。”
“好的,哥哥,我去把它们弄进来!”白遇岁自告奋勇,抱住背篓蹲下身来把里面的小家伙一只一只拿出来。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关上门,白修年缩在最后,无奈,这个赵家的位置他也不知道。
待三人慢吞吞到来的时候,到场的人已经快坐满了,由于请的人实在太多,桌子自然不够用,这赵家就向村民租借桌子,一天有五个铜板,自然有很多人愿意赚这一笔钱。原本柳福笛便想把租借桌子的事情摆上来炫耀一番,可还来不及说呢,就被吓得屁股尿流。
“年哥儿!这儿!”谭阿麽坐的就是自家的桌子,他特意留了几个空位给年哥儿他们,这不一看见人就喊了起来。
可这一喊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其中就有吴英恨恨的目光,他的身边是依旧白胖但脸色不佳的白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