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吃得差不多了,我往里放水了,水开了再把蔬菜放进去煮。”说着,李犇舀了两瓢水倒进盆里。
“李兄,为何你特别会做各种吃食?”“呼嘟嘟”凑过来笑道。
“不是我会做,是你们的人生太苍白。”坐等水开的李犇,翘着二郎腿眯着眼。
“我也去过很多地方,吃过不少珍馐美味,都没李兄做的那些东西稀奇。”
“你去过很多地方?我猜你也就是从蒙古东走到蒙古西,吃得无非就是煎炒烹炸牛羊肉。不管怎么吃,都离不开一个’膻’味儿。”酒劲儿上头,李犇的话匣子开了。
“哈哈哈,此话有理。”“呼嘟嘟”拿起水囊倒了一大口,咸腥味又在蒙古包里环绕开来。
“水开了,想吃什么菜都扔在里面。”李犇拿过白菜倒进盆里,刚才一个劲吃肉,很腻,迫切需要打打油。
“呼嘟嘟”端起豆腐走了过来。
“你喜欢吃豆腐?”李犇笑道。
“尚可。”一整块豆腐“哐当”一下进了盆里,水花四溅,烫得“呼嘟嘟”嗷嗷乱叫。
“……”看着对着手上几个红点又吹又跳的小伙,李犇很是无语,就这副智商严重缩水的样子,怎么去跟忽必烈争天下,还好,他有自知之明趁早放弃了。
李犇用铁铲把豆腐切成了小块,又放了几缕香菜。
肉汤翻滚,不一会儿里面的菜就熟了。李犇拿过明琛的碗连汤带菜盛了满满一下子。“来,明壮士,干了这碗妇炎洁。”
“嗯?”明琛皱眉接过李犇手里的碗,注意力全副集中在李犇这一句中出现的新名词上。
“喝喝更健康。如何?”李犇一脸期待地看着端汤久未进的人。
“这种汤叫妇炎洁?好别致的叫法。”一边的“呼嘟嘟”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不客气地先尝了一口。
“……”李犇的注意力成功被“呼嘟嘟”吸引了,这位富二代很逗比。
“吃你的豆腐吧。”
酒足饭饱。李犇扶着摇摇晃晃的“呼嘟嘟”往外走。
“别别,别往这尿,离我住的地方远点儿,我鼻子灵着呢。”李犇一把扯走了要在门口解腰带的小伙儿。
“去……去……去……公主……帐里……”两眼略红,吐着酒气,“呼嘟嘟”拉着李犇朝一座彩色蒙古包走。
“你不和你媳妇睡一个帐?”李犇问完便后悔了,这位曾说过娶公主之前就有好几个媳妇了,要都和他睡一个帐,那天天上演群p了。
“你说的哪个媳妇?”“忽嘟嘟”两眼迷离地看着李犇。
“哦,我想起来了,你好多媳妇。”一拉一扯之间,又见了风,李犇也开始跟着“呼嘟嘟”的节奏晃悠。
“你……羡慕?”两腮通红的“呼嘟嘟”酒气喷李犇满脸。
“羡……慕……什么?你个……种马,快走,送完你,我……也要回去睡觉。”不知不觉,李犇的舌头开始打卷。
“嘘,小声点儿,公主……主……喜欢惊喜。”两眼发直的”呼嘟嘟”拿出手指在嘴边作了一个手势。
“惊喜……惊喜……”
两人蹑手蹑脚地靠近彩色蒙古包。
“亲爱的,我来了。”脚下摇摆的“呼嘟嘟”扶着蒙古包,嘴凑了过去,“吧嗒”来了一个带响的。
“呃……重口。”李犇一阵头晕,也扶着蒙古包站立,努力调整着呼吸,想以最后好的状态往回走。
“久闻贵国美人如云,不知本公主可算得上上之色?”蒙古包内传来一阵刺耳的女人娇语。
李犇的酒顿时醒了个彻底,再看头上顶着绿色光环的“呼嘟嘟”,此时也清醒了六七成,眉头紧缩地石化地蒙古包外。
不小心和朋友一起撞见朋友老婆正在给朋友戴绿帽子的人表示尴尬得手足无措。
不小心和朋友一起撞见自己老婆正在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人表示更加尴尬得手足无措。
“公主国色天香,即便在我东夏也找不出几个此等绝色之颜。”一阵温柔的男声传来。
李犇的心跟着声音的起伏一下一下剧烈的动,从第一个音传入耳朵升腾出的熟悉感,一丝一丝的放大,最终毫无悬念的确认,没错,里面和骚/货调情的不是别人,正是朝思暮想,偷偷藏在心里的陈昱行。
天意难料,刚刚双手掐腰暗笑别人头上发绿,转眼发现,自己连发绿的资格都木有,好可怜。
无措充斥完大脑,又回流入丹田,噗哧,还有什么比丹田之气发泄更让人无措吗?
李犇尴尬地看了看正用手捂鼻的“呼嘟嘟”,讪讪地笑了一下。
“谁?”蒙古包内男女齐声道。
“怎么办?发现了,跑?”李犇拽起“呼嘟嘟”的手,就要逃。
“跑什么,要害怕的应该是这对狗男女。”“呼嘟嘟”剑眉一竖,甩开李犇的手。
“对!”搞清了立场的李犇,也镇定下来。
蒙古包帘子被掀开,八目相对,四人的表情各有不同。
紧张、傲骄、惊讶、愤怒……
“贤弟?你怎会在这里?为兄找得你好苦,很多话想对你说。”
“忽睹都,多日不见,以为你忘了人家。”
站在蒙古包门外气势汹汹的两人,如轮胎被戳了一个钉子,正一点儿一点儿泄气。
“我与我贤弟还有话要说,就不再打扰公主了。”李犇在懵懂状态里,被一双熟悉的手拉着离开了蒙古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