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庞他们的吉普车性能好,开得最快,后面郑家荣可能因为货车载重量大,迟迟没有影子。郝庞也不担心,来之前他们都通过气了,郑叔是知道黄家村的。
不过郝庞他们也没敢走远,车就停在村口处不远,免得其他人找不到黄飞捷家。
“呦,这不是黄表弟吗,不是说在城里找了个顶好的工作?怎么,又被老板辞退了?用不用我叫小周给你介绍个厂里的工作,你这清华大学的高材生,可别埋没咯!”
郝庞光是听,都能感觉到这语气酸的直冒泡。
黄飞捷自觉站在两个孩子前面,他拧着眉,冷冷道:“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操心。”
“我是心疼我阿姑和姑父,”青年男子紧接着啧啧两声,一边说话一边走近,“钱都给你上学用了,供你上了大学,结果呢,就光人回来,钱全打水漂了。唉,想当初你考上清华多风光啊,哈哈,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还真是不假!”
黄飞捷气的脸色发红,可他还真辩驳不了什么。他毕业有一年了,首都那边的消费又高,他赚的钱只能勉强在首都过活,实在没有空余补贴家里。他表哥黄鼎初中没上就辍学了,现在已经是个工厂的小老板,他当初回来那几个月,没少被人指指点点,说他白读了那么多年书,还不如他小学毕业的表哥。
郝庞嘴角抽了抽,想不到黄飞捷打嘴仗的功力这么弱,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人,郝庞自然顶上:“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一只鸡待在鸡窝,永远不会理解鲲鹏为什么要直上九万里。我不明白你哪来的自信去嘲讽一个比你起点高得多的人,也许这就是人和鼠的不同,人的目光长远,不会因为一时的得失论成败。而老鼠,汲汲营营于阴暗角落,也难怪它鼠目寸光!”
“你他.妈说我是老鼠?”黄鼎虽然有几个词没听懂,但是不妨碍他理解大概意思,当即就怒不可遏地大吼一声,把围观的群众都吓住了。
“我可没指名道姓,你自己要承认,我也没办法。这位大哥,我不是在针对你哪一点,而是在我看来,你全身上下都是垃圾!”
黄鼎气的血灌瞳仁,“操,我揍死你!”说着,拳头就要往郝庞身上招呼。
群众都来不及救援,他们都齐齐惊呼出声,人都是同情弱者的,郝庞白白嫩嫩的小胖子,看着就是个有福相的,哪能想到这个黄鼎居然连小孩子都下的去手。
黄家村统共就那么大,街里街坊的都熟悉着呢,先前热情想给黄鼎说亲的大妈们都心寒了,看着挺靠谱的小伙子,居然这么暴力,谁家姑娘敢嫁啊?
郝庞也是愣了一瞬,一言不合就开打实在太犯规了吧?
眼看黄鼎推开黄飞捷,马上就要揍上郝庞的时候,黄鼎的身子突然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狠狠撞在一旁的土墙上,然后缓缓落地,土墙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人形凹陷。
郝庞吃惊地张大嘴巴,出手的……不是杜承淮,而是年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