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从来都是不公平的,谁先爱谁先伤,谁爱得深谁是傻逼,夏俊这么闹妖折腾,无非是想用另一种疼麻木自己,可夏擎太年轻,根本不懂。
夏俊把自己包的像个刺猬……夏擎疼,他比夏擎更疼。
酒吧乐声震天,乌烟瘴气的,夏擎不喜欢,犯倔,“夏俊,我送你回去……这儿不好。”
夏俊特想笑,你他妈还知道好赖?心眼儿没全让驴啃了?
你分得清酒吧不好赌牌不好,分不清那个赖着你的小鸭子好不好么?
夏俊憋了一晚上的委屈愤怒开闸泄洪了,带着铺天盖地的气势,涛涛而来,恨不得淹死自己,也淹死眼前这个愣兮兮的二犊子!
他掏出一张卡,狠狠甩在夏擎脸上,“你唠叨半天又想跟我拿钱吧?五万,密码你知道。”
夏擎目瞪口呆,“我、我……”
“嫌少?给你!都给你!”夏俊红了眼睛,气急败坏地翻自己的兜,把钱包手机一股脑儿砸过去,又去扒搜刑厉坤,掏人家鼓囔囔的裤子口袋。
刑厉坤急了,“哎祖宗!那不是——”
宋谨那条脏掉的小裤衩被扔出来,刑厉坤腆着脸一捞,又塞回去。
“……什么玩意儿?”夏俊没反应过来。
“差不多得了,走吧走吧。”刑厉坤勾住夏俊脖子,拦了一辆出租把人弄进去,啪地甩上门,跟司机报了夏俊别墅的地址。
夏俊隔着玻璃戳那个二犊子,“我钱包里十几张卡,全给他了……两三个月的份儿呢。”
“那不正好么,眼不见心不烦,有一段儿时间消停了。”刑厉坤挤兑他。
夏俊拳头眼儿戳他腰肋子,“你说你,叫他来红风干啥呀?净惹事儿。”
刑厉坤哼笑,“你给我打电话,不就是想我打给他么?”
夏俊语滞,慢慢闭上眼睛,睫毛湿了,“坤儿,我心里难受……要是当初咱俩好上了,多省事儿啊?”
“老子摸你就跟摸酒糟大蹄膀似的,太熟了没劲儿。”
“去你妈的。”夏俊笑出来,拿眼撩刑厉坤裤兜,“有新傍家儿了?”
“不是。”刑厉坤棱角分明的面孔露出难得的柔软,“是老子的宝,老子媳妇儿。”
夏俊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往旁边咧过去,脸贴着冰凉的玻璃,“唉,夏擎个蠢蛋。”
刑厉坤皱眉,“这事儿难,咱俩登门道歉都不定行。”
那太子爷心小手黑,要查出来是谁端盘他,铁定能把夏擎整死。
“这几天你让夏擎躲着,我从局子那边拖一拖,尽量让他摸不着头。”
夏俊笑道,“没人顶缸?你这不是坑人家局长么?我听说小太子和天临那位的弟弟,因为一个小嫩模不大愉快……”
“妈的,谁都没你阴。”刑厉坤大笑,揉夏俊的头,又嫌弃地撇开,这什么玩意儿啊硬固梆梆的,还是我家宝的头发好摸。
两个人为了帮夏擎不声不响地处理这宗烂事儿,前后忙活了两三天。
随后的半个月,天临娱手爆出赔睡门,股价一路跌低,那个倒霉的替罪羊,还被人闷到小巷子里揍断了一只胳膊。
而夏俊的钱包手机,第二天被助理送过来,十几张卡,一张不少。
夏擎就是有这本事,憨起来令人抓狂,却又能在某一个瞬间,让你爱得心尖发痒。
天临这两天,风声鹤唳。
下到练习生、上到出道十年的影后,连续六个人被爆出赔睡门,艳照视频满天飞,压都压不住,明显是挨整了。
高层会议接茬开,找后门根本不顶用,红风那位太子爷软硬不吃,纯粹就为了出气。
天临吃了个哑巴亏,董事长把他弟的另一条胳膊也给折了,这二世祖搁病房里哭得呜呜泱泱的,他那天晚上难得在家睡个老实觉,怎么就替人背了黑锅呢?
t.d的新专辑上个月底就灌录压库了,本来等着小年发布,撞个彩头,现在公司为了护住这条最赚钱的软肋,不得不延迟专辑,把人送去澳洲,彻底躲开太子爷的枪口。
这十天的行程,虽然有拍特别宣传片的任务,实际上相当于一个小假期。
任宁林一下飞机就溜了,大草帽、花裤衩地乔装好,蹲海边看人家捞水产,吃最新鲜的生切,晚上回酒店,后脖子都被晒秃噜皮了。
卓奇给他抹修复膏,还得配合他啃螃蟹的动作,“您能别固悠了么?全糊脸上了!”
郑耀坐在露台上吹风,抱着吉他找灵感,他那张个专必须有一首亮眼的自作曲撑台,但他写了好几个主旋律都被否了。
作曲除了基本功,还要有强悍敏锐的音乐导向力,那几个资深编曲夸卓奇擅长推陈出新,而他却始终走不出t.d固有的风格。
郑耀看向屋里闹腾的那俩人,最后目光钉在卓奇身上,隐隐发凉……他知道卓奇有个随身携带的移动硬盘,里面塞满了未面世的小样。
韩晟陪着廖雅言在酒店的泳池游泳,叫他,“雅言,不早了,我们上去吧。”
廖雅言置若罔闻,酒店灯光照得他皮肤白透,似乎就要融化在一池水中。
赔睡门以来,廖雅言噩梦连连,深夜惊醒就要跟韩晟打电话,一遍一遍确认自己是‘干净’的……可他的的确确不干净了。
廖雅言赌气扎进深水区,窒息感接踵而来,任凭韩晟怎么叫喊,就是不浮上去。
韩晟跳进去捞人,结果被廖雅言在水里搂住腰,一把拽下了泳裤。
韩晟掐住廖雅言的肩,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