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镇守武馆还是分科考核,孤家寡人终究有些势单力薄的感觉。
所以即便原本没有什么想法,这个时候也不免开始往这方面考虑。
“果然不愧是逼得滕青不敢动的人物,好锐利的目光!”
鲍胥和司寇本来就在注意楚辰,这个时候看到他朝自己看来不由挺了挺胸。
不过等他们对上楚辰的目光顿时吓了一跳。
整个人竟然都有种被看穿、看透的可怕感觉。
“你们想要追随我?”
楚辰打量了两人几眼,直接开口问道。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没有什么无可厚非的。”
两人姿态倒是放得低,也没有什么扭捏造作。
对于这样的回答,楚辰倒是比较满意,不过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微微有些皱眉。
“只是不知道有什么考校的地方,您又能给予我们什么?”
似乎看出了楚辰的犹疑,许德业凑过来低声道:“除非是友客,哪怕就算是门客,主家都要以厚利笼络。”
是为友客,身份最贵,自己本身就拥有极高的权势地位。
至于门客乃至扈从,说的粗俗些那就是豢养的保镖打。
对于这群人,每天除了跟随左近护卫或者谋划外,没有多少自由就更不用说其他大额进项了。
所以必须得寻求被追随者的物资供应。
鲍胥和司寇自然明白以目前关系来看,友客那是没有任何希望的。
可又因为他们的实力境界,倒也有极大的商议权利。
毕竟不是人人都能踏足煅骨境的。
当然一开始追随,这些事情本来也可以不问,毕竟任何本事都没有显露。
可现在分科考核在即,也没有多少时间去磨合考证。
再加上他们也想借此摸摸楚辰的底子。
所以便问出了这样的话。
“原来如此。”
实际上楚辰对于这种追随强者的风气也了解过一些,但具体细节他却是不知道。
现在听到许德业的讲解,终于恍悟,所谓的追随与被追随,说白了就是彼此利益相结合,并不是什么主仆,更多的却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
想通了这些,楚辰也懒得再多去揣摩盘算,直接开口问道:“什么价码?”
听到这样的话,旁人个个古怪地看向他,尤其是许德业更是压低了声音道:“总归要含蓄些,或者说城府深点,至不济也该……”
从楚辰一开口,他就知道对于招揽追随者这种事半点经验都没有。
起码也该先看看对方究竟有什么擅长或者特殊的能力。
哪里又直接就问价码的?
而且……价码?
虽说就是那么回事,可毕竟是习武之人,脸面还是要的,这么问难道就不怕伤了对方自尊?
“我可不相信自己有什么王霸之气,谁都会纳头便拜。”
楚辰摇摇头,浑不在意道:“我也不会玩什么虚头巴脑的东西,总归能成就成,毕竟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都要以命、以血去缔结战之情谊、盟约。”
愣了愣,许德业没有想到楚辰竟似功利主义者,一切是实际效益为出发点。
当然他是不知道楚辰如今面临的境地,那是随时都要以命相搏的。
如果不以利益拉拢,难道凭借才认识的感情让别人去拼命?
恐怕也没人有那么傻吧?
许德业在发愣,那鲍胥和司寇两人倒像是听出了些什么,互视一眼后追问道:“需要时常搏杀?”
楚辰眯了下眼,轻笑道:“时常不敢保证,但搏杀起来绝对会有性命之忧。”
先是问价码,现在又是摆出一副危险重重的模样,还真有种不把对方吓退不死心的感觉。
可让人更加怪异的就是鲍胥和司寇两人听到这话,眼睛里同时放出光来,好像已经迫不及待了。
至于说脸面什么的,那玩意能当饭吃?
“每人每月两万开销,衣食住行不用管,但相应的医疗用物必须提供。”
踏足煅骨境,只要愿意,随便哪家武馆都能混个八千薪金。
两万开销听起来夸张,实际上也不是太多。
而医疗用物则宽泛了许多,暂时倒不用考虑。
“好家伙,如果不是从池飞哪里得了二十多万,即便再厉害,恐怕也没人前来追随。”
面色虽然不改,可听到对方的话,楚辰依旧有些悸动,两个人一个月至少都需要四万,自己那点钱恐怕真遇到点事,四个月都支撑不到。
不过煅骨境的追随者……怎么看也划的着。
“有这两位在,就算武馆那边起不到什么作用,可等高鹏那些人出现,不用我亲自出应该都能摆平了。”
何止是高鹏,校菁英都被他得罪了个遍。
到时候找上门来,总不至于就连他们的追随者都要自己去对付吧?
想到这里,楚辰点点头直接就同意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在羡慕鲍胥、司寇呢还是被楚辰的气魄给惊住了,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直接丢出几万来。
当然他们这个时候也回过神来了,双方绝对不是学校里那种追随与被追随的关系。
而是江湖道上血雨腥风和命性杀伐,稍有不慎,随时都会化为灰灰,身死道消。
“鲍胥、司寇这是要卖命的节奏。”
周围人惊羡后,纷纷恭贺起来,尔后远远近近地开始讨好楚辰。
虽说对方不一定能看自己,可拉拉关系也不会有什么不好吧。
当下一群人拥簇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