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雷池境的至强者对付你一个小小的煅骨境武修还需要胁迫人质甚至找帮?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可实际上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不出来。
因为这个时候齐红衣的动作还真就像是在胁迫人质。
至于说那所谓的帮……
有人下意识望向那本该坠落的半架楼梯,脸颊不由抽搐了起来。
一名年纪约莫二十八岁的青年,单竖起,以一种托天之势冲天而起,举着那楼梯竟似要送回原地。
且不说这人到底是谁,可被楚辰这么一嗓子喊出来,所谓的帮还真就沾上了一点边。
毕竟那楼梯本来是楚辰丢下去准备砸齐红衣的……
“啥狗屁帮,你这小子看着老实,原来也是奸猾无比!”
托举着半架楼梯,这人冲天而起,这个时候居然还有闲心聊天:“不过一个拳意如潮、一个念力似刀,你们两位还真是棋逢对。”
拳意如潮自然是指齐红衣,念力似刀则是说楚辰意气飞扬,有如大刀纵横劈砍无物不破。
只是他这话一出口,原本就有些色变的旁观者这个时候更是震惊的跳了起来。
齐红衣是什么人,自然不用再多说,那绝对是制霸一方的豪强,楚辰却是名不见经传,甚至到了这个时候大家连个名字都不知道。
但这人却将这两位并列到了一处。
如果换做平时,众人少不了又会冷嘲热讽,甚至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想到刚刚楚辰的一番表现,尤其是那句关于位置、高下的话语,现在真还没办法去嘲讽。
至于齐红衣本人,原本那种万事不挂于胸的淡然早已消失,神色竟然透发出了一丝羞恼。
“该死的东西!”
早先擒下鲍胥,根本就不是为了胁迫以便于威胁楚辰。
只是因为先前自己说过要断去鲍胥的一条臂。
当然因为颜面的问题,最后关头他却是想要借着楚辰丢下的半架楼梯直接去掉对方的命。
可哪里知道随着天浩的出现,再加上楚辰的临反应,转眼间形势居然就变作了如今无比尴尬的境地。
“早不出现玩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哼,天浩,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脸上阴晴不定,齐红衣再想动也没有那个时了。
一来是怕真落个胁迫、拉帮对付小辈的臭名,二来则是他也明白天浩肯定会阻拦他。
如果真不顾一切的出,恐怕十有**今天就走不出这个大门了。
因为他早就认出了那托举着千斤楼梯,冲天而起的正是州宾馆的主人……天浩!
轰隆
沉闷地响动,半架楼梯被丢在二楼楼梯口边。
天浩随意招招,顿时就看到几十名工匠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扯开裁量、改建工具就开始着修复起来。
看到这样一幕,齐红衣哪里还不明白对方一直就在楼,甚至恐怕早就观看了这里发生的所有事。
“好你个天浩,等事情了结后,总有一天会向你讨个公道。”
本来就是对方的地盘,按理来说想在哪里,想在什么时候出现都和他没关系。
可天浩偏偏就在鲍胥要被砸死的当口出现,从而坏了他的好事,这就有些让他受不了了,自认为被落了面子。
当然他却不想在人家的地盘上弄出人命来会有怎样的不利影响。
将半架楼梯送上来,又招来工匠开始修复后,天浩拍拍,自顾自地朝楼走去。
不过就在擦肩而过的时候,低语了一声。
“齐黑脸?齐黑心?这名字不错,红衣我总觉得有些太娘们了,莫非还真当所有人都会明白血染征袍透甲红的意思?”
“血染征袍透甲红?”
楚辰愣了下,依稀记得这是形容某个古之大将的诗句,却没有想到齐红衣直接拿过来充当了自己的名字。
只是这话说给自己听又是个什么意思?
真当楚辰暗自思忖的时候,天浩已经踏足到了楼。
“大家呢都知道,州宾馆接待八方来客,向来都是服务周到,不过所谓人多事杂,总会有所疏忽的地方,比如今天……”
天浩年纪约莫二十八,个头高挑,样貌堂堂,整个人的气质更是有种远超同龄人的沉稳大气。
只是一开口说话却让人大跌眼镜:“当然咯,像我们这种小地方,真出了乱子也只能自认倒霉,难道还能吵着闹着求放过?”
语调浮夸,耸动的肩膀,摊开的双更是无比的滑稽。
本来这种场合,不管发生什么都会有种肃杀味道。
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天浩出场后,尤其是这个时候看到他的动作,许多人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不过很快这些人就在其他人的提醒下明白了天浩的身份,顿时脸色变得无比苍白。
“慈眉善目弥勒佛,心狠辣天浩……我的祖宗哎,怎么就没认出这位来!”
天浩并没有理会底下的骚乱,只是眼神瞟过楚辰和齐红衣,声音渐渐变得清冷。
“不过做一行总有这一行的规矩。”
“某虽然年纪轻,也没个什么身份地位,但操持这么一个家业,多少也有些不容易。”
“所以呢早些年就定了个规矩。”
“宾客间有了乱事,要嘛出去解决,要嘛就上超然台。”
“当然,当然,以你们二位的威风,自然需要更多的人来瞻仰。”
“所以……来吧……超然台注定就是为你们二位准备的……”
咔嚓嚓、咔嚓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