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辆悍马一刻不停地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直到两个小时后在收费站被意外拦下。
收费站窗口里早空了,但是路边上却站了四个男人,似乎正打算拦车的样子。
隔着老远的时候谢信就看见了,他犹豫了一下,干脆脚下油门一踩,没打算停,结果没想到那几个男人见到有车过来竟然直接堵在了路中央。
谢信不是个敢直接撞人的狠茬,也就犹犹豫豫地靠边停了。
一个男人过来敲了敲车窗。
车窗摇下来以后,谢信皱着眉问道:“怎么回事?”
那个长相有些凶恶的男人对着谢信笑了下道:“哥们,跟你商量个事。”
谢信立马感觉不妙,他偏头看了看副驾上完全无动于衷正在合眼补眠的年轻男人,心里底气一足,声音也硬起来,“什么事儿,我们赶时间。”
外面的那个男人显然也看到副驾上还有一人,他对身后的同伙打了个眼色,然后飞快地伸手摁锁开门,一把就将谢信拽了出去。
谢信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脸色立马就难看起来,“你们想干什么?”
男人凶神恶煞地举了下拳头,像是要打人,“干什么!借你们车用!”
谢信气得脸色铁青,虽然他在法术修行的确上没什么天分,但这并不代表他也是个花拳绣腿的包子,更何况车里还坐着一尊大神呢,怎么着也不能这样被人看轻了去!
谢信正撸了袖子准备和男人干一架,余光却突然瞟见男人的同伙竟然去开了副驾的门,他一时情急还没来得及出叫声来,立马腹部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唔!”
“哈哈哈!”男人大笑起来,一时张狂得不行,他旁边的两个人也笑了起来,结果就在他们笑得最大声的时候,只见刚才那个伸手去拽副驾驶上坐着的人的同伙突然就发出了嘭的一声,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直直撞在收费站路边的栏杆上,当时就疼得晕了过去。
这边笑着的几个男人都还未完全回过神来,半晌后才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其中一人赶紧跑过去看晕过去的同伙。
刚刚那个长相凶恶的明显已经被吓住了,到是一开始就站在一旁看戏的小个子转身从收费站里拎出了根钢条,脸色通红怒胀,一棍子将悍马的前盖边缘掀出了个豁口,“妈的给老子下来!”
被吵醒的殷玦冻着脸,揉了揉发酸的额角,慢吞吞地走下车来,他穿着一件深色紧身毛衣,越发衬得骨架匀称肩宽腰细,而脸上竟然还架着一副遮阳的墨镜。
小个子气势汹汹地走到殷玦面前,指了指刚才那个人,问道:“是你把他踹出去的?”
殷玦点点头。
众人一阵沉默。
如果他们不是刚刚共同见证了这个年轻男人一脚将人踹出七八米远的事实,恐怕根本没有人会相信。
“好的,够种。”小个子眼睛都给激红了,恶狠狠道:“有本事把脸露出来,也好让老子见识见识!”说完他一棍子就朝着殷玦的脸砸下来。
众人只见那一棍小个子用了七八分力,而且熟知小个子底细的人都心里一阵悚然,这人以前是个当兵的,练家子,下手又专又恨,胆子也大,已经背了好几条人命了,现下的这一棍毫不留情,只怕这个年轻男人就要废了!
其实不过是一晃神的功夫,众人眼前一花,完全还未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眼睁睁地看着那惊雷般的一劈被年轻男人轻松抬手接下,下一秒,徒在震惊中的小个子就被直接一脚踹飞了出去,毫不留情。
殷玦推了下墨镜,看向另外还站在的两个人。
殷玦:“你们……”
两人:“我们和他们不熟tat……”
于是,谢信载着殷玦重新上路。
谢信心里也同样很不平静,一脸兴奋地将刚才那两个男人菜花般的脸色添油加醋地形容了一遍,末了再一次感叹道:“殿下你真厉害,手上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殷玦摇摇头,见谢信开着车眼睛却还不停地往他这边瞟,只好叹了口气,像是宠溺小辈一般,把完好无损的掌心翻开给他看。
谢信看罢十分得意,就好像这事是他做的一样,显摆得不行。
殷玦看着自己的手心,确实,现在这个身体的素质可比之前用树枝做的那个劣质产品要好得多了。
今早他和谢信会合以后,青玉也再一次回到了他手上,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空间里去探查他熬制了七天的那一缸药材。
七天的熬煮,药汁已经完全呈现出血液一般的红色,味道腥中带甜,明显火候到了。
殷玦抱出一个泡澡的大木桶,上面覆上三层
白纱,沿口用皮筋束紧了,做成简单的漏网。因为药缸的底部沉淀了厚厚药渣,所以他必须来回将药汁过滤多次,直到一粒渣滓都不剩下,一点都不能掉以轻心,他再也不干那粗制滥造的事儿了。
泉水下的潭子里供养出来的莲藕十分适合做为幻化身体的材料,而等幻化出身体后,未免出现像上一次那样身体不经用的情况,他必须佐以草药炼制,别看药汁做法轻巧简单,也没有怎么消耗殷玦的力气,实际上却是不然,光是那上等的仙草,普通的修士,一辈子都不一定能集齐这么满满冒出头来的一缸。
但是殷玦却并不在乎,因为空间里土生土长,即使不用,药草花自己也会在固定的时候枯萎,然后轮回一般再一次盛开,殷玦甚至还发现,田地里开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