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啊?!”苏承惊喜地叫了起来、全身上下急速穿过一股电流。
“别动!”方致新夹紧了双臂、更紧地压制着他、让他无法转身,低下头在他的脊椎骨上烙下一串温度极高的亲吻,“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抽空说了一句,嘴唇便越来越往下、收紧的双臂也渐渐分开了……
凌晨四点多,苏承毫无道理地突然醒了过来。睁开眼时、发现被窗帘挡得严严实实的窗已被屋外乍现的晨光映射成一块微微发光的长方形。
他有点艰难地眨了眨还很涩的眼睛、慢慢地扫视着半明半暗的天花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儿。
渐渐的,右耳里融入了趴在他身边的方致新浅浅的呼吸声,左耳里融入的是窗外传来的、被安静衬托得尤为响亮的清亮的鸟鸣声;鼻子里闻到了被褥上淡淡的阳光的味道、和一股子平日里所不熟悉的清新早晨的味道……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安徽安庆的某处乡下的一所农舍里。一股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暖意开始慢慢地从身体里漾开、漾开,最后一直漾到了他的嘴角上。
苏承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如果方致新要退休的话,可以移居到某个山明水秀的农村里、过过采菊东篱下的清闲日子,离他那些贪婪或者居心叵测的家人们远一些、离那个纷繁喧嚣的城市远一些、也离那片复杂迷乱的花花世界远一些……这样,他就不会觉得这么累了吧?
他把自己的想法整理了一遍、决定醒来之后就向方致新建议,随后便带着一丝微笑翻了个身、学着方致新的样子趴着……顺便揉了揉昨晚依旧没有逃过一劫的某处,然后就试探地把手臂轻轻搭在了方致新的背上。
方致新没什么反应。
苏承又小心翼翼地把手缓缓滑到了他微微下凹的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