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叫你,你快去吧,”黛青说着,随手搬了把椅子放到床前,少年得令,立刻离开了。
石朔风看见黛青,立马老实了,他可记得这人有多凶,识时务者为俊杰,石朔风决定先伏低做小,在考虑喝水问题。
黛青的气早就消了,他拿起桌子上的水壶,习惯性自己先喝一口,然后扶起石朔风的脑袋,将瓶口移到他的嘴边。
石朔风没想到他居然喂自己喝水,这不会是毒药吧……可潮湿诱人的水汽就缭绕在鼻端,石朔风忍不住诱惑,最后看了眼黛青,嘴一张,咕咚咕咚的灌了起来。
石朔风像饮驴一样喝了个痛快,期间还被呛得咳嗽,但边咳嗽还边要喝,这里看起来挺干燥,谁知道下次喝水是什么时候。
等他感觉胃部发胀了,才终于停下来,石朔风有点意外,这水壶看上去不大,却还挺能装的。
黛青似乎毫无忌讳,他晃了晃水壶,仰头将剩下的全喝了,就着刚才石朔风碰过的地方。
石朔风看着他的举动,除了对他的畏惧,慢慢又产生了疑问。
他刚才那么狠的打我,却留下了我的命,而且自己到现在还不觉得伤口疼,那一定是打了止疼剂,为什么?难道不杀我吗?这么需要我?
黛青似乎读懂了石朔风眼里的疑惑,他翘起二郎腿,面无表情的与石朔风对视,刚要说话,忽然想起来他根本没法交流,于是作罢。
片刻后,黛青用手指着水壶,一字一顿道;“水壶。”
石朔风没说话,但眼中的神情有些变化。
黛青耐心的重复道;“水壶。”
石朔风明白了,他在教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