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夏丹樨啊,阿沥啊,一个有仇,一个或想着杀他灭口;甚至谁知道他的情敌唐济和那成王府是不是也有着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总之,能害他的人多了去了,只是慕容纸不清楚知道而已。
却见那边慕容纸那边已穿起了鞋袜:“阿纸,你要去哪?”
“凌微楼主夫妇已到,我答应庄主申时带夜璞去帮忙布置整饬。晚宴的时候……凌微楼庄主夫妇他们要见三小姐。”
“什么?他们已到了?不是说还有好几天才到的吗?”谢律大惊:“阿纸,我睡了多久?”
“你睡了整整四日。”
“四日?!”
谢律一时无言。
他自知体质天生比一般人要多耐得几分,过去在北漠中过寻常人等几乎全部一沾毙命的剧毒,可他也就是嚎了几晚就撑过来了。而之前去南方瘴气之地打海寇,亦是全军上下瘟疫不断,只有他从去到回神清气爽,不曾有半点微恙。
就连他身上那个巫蚕血蛊,“赛华佗”也曾经说过,若是换了旁人,可能撑不过一月半月就毙命了。也就是镇远将军您百毒不侵,才能多撑上个一年半载。
然而,就他这么个身强体健既不容易中毒更不容易死的人,是这什么奇毒能让他整整睡了四天?!
[正文 第37章 全部推倒重来你敢信?]
“你放心,此毒虽剧,但因得救治及时,加之枫叶山庄药阁四长老齐齐出动连夜替你研制了解药,如今你身上的毒已去了大半。长老说过,只要你能醒来就好,剩下余毒,数日之内便能祛清,后续好好补补,便不会如太过伤及身体。”
“不过,你毕竟才醒,身子还虚,不妨多睡一会儿。我去去就回,叫阿沥留下来陪着你,若要吃什么喝什么,尽管吩咐他去做就好。”
“阿纸……”
“嗯?”
你不能……不走么?我身子还有些难受,想叫你留下来陪我,别去唐济那边。
可谢律顿了顿,却只是点头道:“记得早些回来。我等着你。”
慕容纸“嗯”了一声,谢律适才望着他的眼神,莫名叫他心头微微有些发烫,却还是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
出了房门,交代了阿沥几句,阿沥便乖乖进了来守在谢律床边:“将军,师父说了,有什么吩咐,尽管交代属下就好。”
“……小阿沥,这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阿沥愣了愣。
“既能闹得枫叶山庄药阁长老全全过来替我看诊,那么药阁终有那么一时三刻无人把守了吧?想必你等……也已拿到了想要的秘宝残片?”
阿沥连忙跪下:“属、属下确实趁那片刻机会,带了几位影阁高手一同潜入药阁,但是我等遍寻药阁,却并未寻获秘宝残片。况且虽说、虽说属下此次确实是站沾了将军被毒的光才得入药阁并全身而退,可是、可是属下又怎敢为制造机会便斗胆以下犯上、谋害将军性命?”
“那么,”谢律便问:“那小阿沥你觉得是谁落的毒?”
“属下惭愧!师父……师父他一心以为是那齐琰,可阿沥同夜璞这几日间混迹山庄下人之中,与他们吃喝玩乐之间好好敲侧击了一番——齐琰这些日子被罚面壁思过,似乎确实不曾离开过禁地半步。若非是他被关之前下的手,属下在想,就只能是……是夏校尉了吧?”
不会是夏丹樨。
虽然二人一向是冤家对头,但谢律一则从未听闻夏丹樨曾用过毒,二则那人若屑于使此等阴招,在京那些年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也该毒过他谢律千儿八百回了。
不至于等到谢律落到如今这般田地,不但无权无势还本就没有多久可活之时,突然过来加害与他。
谢律想罢,幽幽一笑,看向阿沥,眼神深锐。
“徒儿,我愿信不是你下毒,但是,我恐怕不能再帮着你一起骗阿纸了。”
“我本就活不了多久,此事一出,更叫我清楚自己指不定哪日便不在了。如今慕容纸是我心头肉,将来我不在人世,你若加害与他,我怕护不了他。倒不如让他早早知道真相,知道你的来历,将来多少不会傻傻的被你们利用了去。”
阿沥闻言脸色一变,跪道:“将军!属下、属下实则不曾加害过将军,师父、师父他更待我恩重如山,属下此生此世断然是不会加害师父的!”
“你如今话是这么说,”谢律眯起眼睛道:“若你主子宁王要你害阿纸呢?”
“宁王殿下与师父无冤无仇,又、又怎会加害师父?”
“这可说不一定了。”谢律道:“今日无冤无仇,不代表来日仍无交集。”
“若、若是有朝一日宁王加害师父,我、我一定护着师父!”
“好。你最好记得今日这句话。”
心里却说,我会信你才叫蠢。
你对宁王那般忠心耿耿,有朝一日会为了阿纸背叛于他么?我看没戏。
“阿沥,你上次说,你来听雪宫个中缘由,之后会说与我听。不妨今日便跟我从头说说吧,若你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告诉我,没有半点隐瞒,你的来历,我便考虑帮你瞒一瞒他。”
“属下……属下对将军不敢有半分相瞒。两年前,是影阁阁主命属下前往听雪宫学艺!阁主说飞影轻功不佳、武学不好、一无长处,如此庸才将来难为殿下所用。说是若能习得听雪宫控尸之术,或是将来可助成宁王殿下宏图大计!因而阿沥来听雪宫,只为学控尸之术,宁王和阁主都未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