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满意的抿了口茶,说道:“永琪,你记错了,她不是夏紫薇,她叫爱新觉罗·紫薇,是流淌着我爱新觉罗家尊贵血脉的大清公主,不要与你那粗鄙浅薄的侍妾混为一谈!”
紫薇怔愣了,呆呆的望着太后,说不出话来。
太后对她赞许的笑了笑:“好孩子,这才是天家女子该有的风范。”
见小燕子已经渐渐无力挣扎,嘴唇发紫,永琪哀嚎一声,朝秦嬷嬷冲去,想凭一己之力救出心爱的女人,却无济于事。
永琪狼狈的趴在地上,眼看着小燕子就要断气了,他猛地爬起来,夺下一名侍卫的剑,毅然横在自己脖子上,双目含泪的望着乾隆和太后:“皇阿玛,老佛爷,小燕子是孙儿的命,若是没有小燕子,孙儿绝不独活!”
咣当一声,乾隆手中的茶杯掉了,咕噜噜滚远。
钮祜禄氏瞪大了眼睛,双手颤抖的不成样子,浑浊的眼中一片水光。
弘昼铁青着脸吼道:“放肆,永琪,你这混账东西,竟然为了一个贱婢逼迫你的长辈?你眼中还有没有天地君亲师?尚书房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放了她!”永琪闭上眼睛,冰冷的剑刃抵在皮肤上,细细的红色液体缓缓流下。
此时的景阳宫中,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 紫薇掰回来了,就让杂毛鸟和叉烧五在nc的康庄大道上渐行渐远吧╮(╯_╰)╭
☆、痛斥永琪(捉虫)
乾隆低沉的声音在景阳宫里回荡:“永琪,你把剑放下。”
永琪决然的摇头:“除非皇阿玛答应饶小燕子一命,否则儿臣绝不——”
话还没说完,永琪就被趁机溜到他背后的永珏一手锁住他的双臂,另一只手直接紧紧握住了锋利的剑刃。
“你放开我,永珏!”永琪拼命地挣扎着,来回抽动的剑划破了永珏掌心,鲜红的血液汨汨流下,染湿了景阳宫华丽的地毯。
“永珏!”弘昼惊呼一声,吓得腿都软了,生怕儿子伤的更重。
一个机灵的小侍卫赶紧上前,帮着他制住了永琪,压在地上。
永珏这才松开手,长剑早已染满了殷红。
“太医,快给永珏看看。”太后踉跄着走过来,直捶他,“你这臭小子,你怎么敢直接拿手抓剑,要是有个万一,你这是要伤死老太婆的心吗?”
永珏摊开手叫罗荣恒检查,憨厚的摸着脑袋,笑道:“皇玛嬷,孙儿不想见到您和汗阿玛为难,只好出此下策。”
永琪却不甘的吼了起来:“老佛爷,皇阿玛,你们救得了我一次,救不了我下一次,如果小燕子没了,孙儿会一直寻死觅活,直到下去陪她为止。”
乾隆当儿子养大的弘瞻立刻跳了起来:“住口!你这目无君父的孽障!”
仿佛褪去了全身力气,太后虚软的摆摆手,神色颓唐苦涩,似乎一瞬间老了十岁。
秦嬷嬷松开已经吐着舌头翻白眼的小燕子,退回了人群中。
太后无力的倚着晴儿,脸色惨白,双目无神,低声说道:“皇帝,让他出宫建府吧,哀家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传旨,荣亲王永琪忤逆长辈,即刻出宫建府,不得有误。”
乾隆狠狠瞪了儿子一眼,搀扶着太后,母子俩在宫人们的簇拥下缓步走出了景阳宫。
永珏畅快的长长吐了一口气,瞬间觉得一轮小太阳在心中冉冉升起。
皇伯父,爷从来没觉得您如此英明过!
皇玛嬷,单凭您一句话就把老五隐形太子之位废掉的气派,爷以后就跟您混了!
“走吧,永珏,去五叔那儿吃顿好的,”弘昼亲切的揽着儿子,絮絮叨叨开了,“瞧瞧你这爪子,平白无故流了一大摊血,可吓死五叔了,今晚得好好补补,叫你五婶给你炖上七八个猪蹄,吃不完兜回去。”
弘瞻腆着脸凑过来:“五哥,你不能忘了弟弟啊,嫂子小厨房炖的猪蹄那可是京城一绝,弟弟惦记老久了。”
往日不吃穷别人不罢休的小气鬼和亲王竟然大手一挥:“算你一个。”
足可见弘昼对永琪和小燕子的深恶痛绝。
永珏笑了笑:“五叔,六叔,侄儿有几句话想跟五弟说说。”
“哦?”弘昼从善如流的放开他,兴致勃勃的观望,他好奇死自家儿子那张酷肖先帝爷的毒嘴里能吐出什么毒液来?
永珏走到如获至宝一般紧紧拥住小燕子不撒手的永琪跟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嘴角微微一挑:“哥哥在这儿先恭喜五弟了,这紫禁城外风景独好,以后你们小两口有的是时间慢慢欣赏,这会儿就先别急着搂啊抱啊的,好歹等日后落了再玩儿闺房情趣呐,这大庭广众的,到处一片狼藉,门口还有血呢,多不吉利!”
弘昼弘瞻两兄弟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暗叹某人嘴巴之毒乾隆一朝无人能及。
‘以后有的是时间欣赏宫外风景’,可不就是讽刺永琪只能做个闲散亲王,一辈子都进不了皇宫了吗?
还有那‘日落后的闺房情趣’就差摆明了骂他白日宣.淫给爱新觉罗家丢人现眼嘛!
那什么‘不吉利’更是给两人戴上了无耻薄情的帽子!
骂得好!
痛快!
爷听得浑身舒坦,今晚定能多吃两碗饭!
“永珏,你不要欺人太甚。”永琪还没从自己被老佛爷弃如敝履,被皇父放弃的打击里走出来,有气无力的回道。
“欺人太甚?”永珏似笑非笑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