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紫珠,我们就像是相交了两次的直线,即使我们不能许对方一辈子,却有两次相遇的机会,这让在第一次格外遗憾的我,可以在第二次做些什么——即使我渺小如蝼蚁。
丹青迈出的步伐越发的坚定,紫珠,我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带着你的那一份。
这厢丹青变得愈发的坚定,那边的皇上可就不太好过了。
什么大臣啊侍卫啊太监啊宫女啊都不明白,皇上最近怎么就变得这么喜怒无常了呢?要说皇上本来就是这种性子他们是不信的,都登基八年了现在才恢复自己的性子也太说不过去了,要说皇上突然变成了这种性子他们也不信,这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不是,甚至边疆还频频传回好消息,国内也无灾无祸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当然有人是知道皇上最近一切的不寻常都是怎么回事,比如说魏富,比如说魏富的小徒弟许安,比如皇上的贴身侍卫,再比如皇上的死士。不过这些人都是皇上身边的心腹,怎么可能将这种事情宣扬出去?
皇上在早朝的时候分心了,魏富偷偷的在看了一眼皇上之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皇上坐在高高的皇位上看着殿外发呆,堂下的大臣们都没有发现这一点,依旧如果泼妇般在下面吵得沸沸扬扬,魏富将皇上的漫不经心看在眼里,心里嘀咕着皇上这心指不定是飞到哪里去了。
皇上在想丹青的事儿。
刚开始皇上是很生气的,不过现在静下心来想想,似乎也很容易理解丹青当时的心态。当时丹青是被慕嫔要杖毙的,路过的玄妃碰巧救了丹青,丹青将对玄妃救命之恩的感激,错当成了他喜欢上了玄妃,恩,没错,绝对是这样!皇上私下里就为这件事这么定了性,还在想着要是当初是自己救了丹青该多好,那么现在丹青一定是喜欢上自己了吧。
皇上在龙椅上幽幽的叹了口气,魏富听到了,魏富抬手擦了擦自己额间的汗。
皇上的视线转到了堂下,微微皱起了眉头:“吵什么?一个个都是我龙瑞朝的栋梁,竟然如同市井之徒在朝堂之上吵个不停,朕都觉得替你们害臊!”
看着下面瞬间安静下来的大臣们,皇上冷哼了一声,起身就走,魏富忙喊了下朝,匆匆的跟在了皇上的身后。
大臣们面面相觑,觉得很无辜,皇上的喜怒无常到底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啊?
皇上下了朝,直接回了承乾殿用早膳,魏富在身边伺候着。
守在外面的许安悄声的走了进来,附在魏富耳边说了几句话,魏富挥了挥手让许安退下,然后对皇上说:“皇上,武安侯在外求见。”
皇上的眉头挑了一下,魏富低下头当做没看见。
“叫他进来吧。”
“嗻。”
魏富出了屋子没多久,便见到一个与皇上有八分相似的人走了进来:“皇兄,你最近可是把那帮大臣吓个够呛,臣弟看着可是相当的出气啊!”
皇上看了武安侯一眼,慢条斯理的继续用自己的粥,没理他。
“不会吧皇兄!”武安侯忙凑到皇上的面前,“皇兄,连你亲爱的弟弟你竟然都不想理睬了?臣弟我好伤心啊!”
皇上依旧吃着自己的粥,恩,今天的粥挺不错,这御厨该赏。
跟在武安侯身后进来的魏富低着头,眼中含笑,话说武安侯绝对是被皇上迁怒了吧!谁让皇上当初借了武安侯的身份呢,皇上是绝对没有错的,那么错的就只有被借了身份的武安侯了——真是不讲理!
武安侯狐疑的看了眼魏富,再看了眼皇上,又看了眼魏富,对魏富挥挥手:“给本侯爷拿双筷子来,本侯爷也正饿着慌呢。”
武安侯留在承乾殿和皇上一起用膳也是经常的事情,魏富也很自然的就要吩咐下面的人去拿,不过皇上说话了:“武安侯,朕记得没有克扣你的俸禄吧,要用早膳还请回你自己的府邸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