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神经病吧。”邵衍还有点耿耿于怀对方骂了自己好几句的事情,心头打定主意下次一定要找机会揍邵文清一顿。李立文将他偷偷扯到男同学的阵营当中,大伙因为他对卫诗的态度感到很不解:“你真不喜欢她了?上次在医院里看你对她那么凶我们就想问了。”
邵衍看他们挤眉弄眼一副暧昧的模样顿时就不耐烦了:“你们要问什么?”
对上他的目光,李立文几个立刻毛骨悚然,纷纷下意识摇起头来,哪里还敢再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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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衍的徒弟们因为师父糟糕的心情陷入了水深火热当中。
一个月时间要学那么多菜品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邵衍平常要上学,课余时间到御门席掌勺兼教学,给徒弟们授课的时间也就剩下那么一点点。他的功力扎实,很多做起来看似简单的菜品到了别人手上却得下大工夫,邵衍又没耐心,隔几天检查的时候发现徒弟完成的不够好那是绝对要一顿训斥的。田小田他们这些皮糙肉厚的还好说,女徒弟们被骂哭却是常有的事。高压学习让年轻人们的神经前所未有的绷紧,学习效率也一下子提升了上去。
徒弟们逐渐成长的时候,邵衍这个做师傅的却一脚踩进了火坑里——考试了。
拿到试题的邵衍感觉那些题目简直就跟天书差不多,分开来他不认得凑在一起就更不认得了,交了英语马哲毛概和高数的白卷之后邵衍心想自己肯定要挂好多科,收到写论文的通知时也就格外愤慨。他别的干不来,写文章还是可以胜任的,奋笔疾书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抨击英语和高数的无用论,用词简直是少有的尖锐,一交上去就把教授给吓着了。
带邵衍他们这个班的吴教授是出了名的迂,自恃有才,脾气又臭又硬。他学问确实过人,研究各种文献得了不少奖,荣誉披挂满身,骄傲也是理所当然。只不过这个性格可不太受学生和同事的欢迎。
最擅长鸡蛋里挑骨头的老吴头推着自己的老花镜原本翻论文的时候满脸嫌弃,现在的学生写作业都用电脑打印,黑体字大同小异的真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内容不是近代文献选材就是古代文献选材,字句段落总让人觉得似曾相识,要不是带着这个班,他真是看都懒得看。办公室里应用语言学二班的李教授就有意思多了,学生们遣词造句都漂亮幽默,看着心情多好。
目光一扫,他的视线忽然落在一堆论文当中一个不太起眼的文件夹上。文件夹表面贴着的名帖上“邵衍”两个字写的格外精神。
他忍不住叹了一声,这个邵衍最让他头痛!
全班……不,全系,也就只有他一个人那么能耐,科科考科科挂,期末交了好几个白卷,授课老师全告状到了他这里,居然还劳动校长亲自去安抚,面子真是大的离奇。
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开又开不得,老吴头从开学起就只能把他当做透明人,这孩子待人礼貌长得漂亮一节课都不逃,学习态度那么好,怎么就是不开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