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不可破咒很快成立,邓布利多冲他眨了眨眼睛:“再见,小男孩儿。”
顾承迟挑起一个浅薄的微笑:“我以为您更愿意叫我小崽子,以及希望您不要把我的名声搞得太过狼藉。——再见,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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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速度突破天际的阿维德斯·马尔福简直就是一个奇迹。有人说“即使是当年的邓布利多也没有这位英格兰的小少爷更为天才,虽然后者的脾气简直糟糕透了”。的确如此——国际魔法师联合会会员,威森加摩荣誉法师,梅林爵士团二级勋章获得者,崭新的魔法理论体系的构建者,数不尽的金闪闪的勋章、堆叠起来的荣誉,长到不可思议的头衔……尽管少年成名带来的不仅仅是众多簇拥,还有许多反对者的质疑、谩骂,酸溜溜的讽刺,但是……由于舆论媒体已经被邓布利多先生调♂教过了,所以如果你问道“阿维德斯·马尔福到底混蛋在哪里”、“阿维德斯·马尔福一夜几次?”(喂)“阿维德斯·马尔福下面有多大!”等等问题的话……[删除线]度娘[/删除线]会告诉你,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部分搜索结果未予显示。
[删除线]会老老实实说出所有知道的东西的娘,怎么会是度娘呢?[/删除线]
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的话,阿维德斯·马尔福就迅速地成了“又帅又高又油菜花只是有点脾气不好的一夜n次狼”(误)。只是四处演讲和学术报告使得本来就在衰弱下去的阿维德斯的身体状况更加糟糕。多次演讲中吐血以及昏倒事件迫使责任感(qiangubao)地把他劝(棒)回了监护病房,并温和劝止(yanlingjinzhi)他和外界的交流。
不过等监护病房彻底变成了一个各种密文满天飞的情报交流所的时候……他们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方形马赛克贴片天花板以中心吊灯为原点四点钟方向对角线数第四格里每周更新各地报纸;第二个观景窗口的废弃排水管道每日凌晨四点准时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信件传送,回信同样通过这个渠道;护士换班无集中注意的下午一点至两点之间随时有纸飞机带着消息飞进窗口,然后次日回收;营养午餐的牛奶盒夹缝里贴有使用缩小咒了的双面镜……
顾承迟过得乐此不疲,偶尔百无聊赖就研究系统更新出来的各种成就集,没事儿翻翻玛丽苏妹子的人生历史,顺便点一点幻梦系列能力的熟练度等级,只要有人出现就加持影帝光环摆出“有什么东西要觉醒了”的忧心忡忡的模样蹙起眉头忧郁地靠在床头,然后对话时摆出“你们这些巴给磨诺啊”“你真是作的一手好死”“放我出去!(咦)”的调调,等待最终剧情触发。
直到邓布利多出现。
冬日下着大雪,暮色温暖,被铺天盖地的纯白凝滞,暖融融的橙黄和透明的墨兰、刺眼的素白色大块大块的渲染开来,像是简单粗暴的小孩子的涂鸦,却格外有几分好看。
邓布利多胡子上落着雪花,在暖和的房间里化成水珠顺着银白的胡须滑落下来,在他的长袍上留下湿漉漉的一小块痕迹。他冲顾承迟露出个和蔼的灿烂的笑容,问道:“已经决定了吗?”
顾承迟点头:“我必须离开了。”
邓布利多:“我拜托一些老朋友找了资料,但是没有发现你的母系族群的踪迹。”
顾承迟道:“那就让我去寻找。人类的血脉与天狐的血脉冲突了,只会加速我的死亡。我去寻找母亲换掉我的人类血脉,说不定尚有一线生机。假如找不到青丘,那么就权当生命的最后变成一场旅行,总比在医院里死闷着好上一些。”
邓布利多:“哦亲爱的,我可不觉得你在医院里算是死闷。”
顾承迟露出个恶作剧式的少有的孩子气笑容:“这已经是闷着我了。我猜您玩特工游戏也很愉快。”
邓布利多摸了摸鼻子绕开话题道:“这种告别的时候,只有我这个老头子可没什么意思。今天是平安夜,到霍格莫德去逛一逛吧。”
【系统提示:西里斯·布莱克攻略成就集最终成就[漫长的告别]开启。】
顾承迟闻言微微一笑:“您都准备好了,我还有什么可选择的呢?——希望您不要把我的道德名声败坏得太糟糕。”
邓布利多看起来温和而慈祥:“怎么会呢,我亲爱的孩子。”他看着顾承迟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瓶药喝下去,然后面色稍稍红润了一点,轻声问道:“新的魔药配方?什么效果?”
顾承迟挑眉看他:“我认为您还是永远不要知道的好。至于药效,就是消耗以后的生命来让现在好过那么一点,拆了东墙补西墙的事,只会加速死亡。不过为了见老朋友,这么点付出也不算什么。”
邓布利多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目送他拉开窗户站到飒飒的寒风里,大雪呼啸着冲进病房,寒意阵阵袭来,道:“再见。”
顾承迟站在窗台上回头勾了勾唇角:“别把我看成您的小情人的化身,虽然他也爱跳窗户。——再见,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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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莫德,三把扫帚酒吧。
暮色四合,华灯初起,酒吧里正是人声鼎沸的火爆时刻。顾承迟坐于临街窗的一角,举起杯子向推门进来的詹姆和西里斯示意,等二人走到近前,他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对詹姆道:“夜安,主席先生。酒保告诉我你们一般会更晚一些来这里,所以我还以为要再等上那么一会儿呢。刚才还有个可爱的孩子告诉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