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我根本硬不起来啊。”宋飞澜哀嚎着四仰八叉瘫在副驾驶上。“哪个十七岁的高中生会烦恼相亲这种事啊?”
晚上七点半,宋飞澜就到了‘四步西餐厅’,原因无他,阮爱浓女士六点钟就亲自把他提溜出来了。这回一点儿也不给陶助理可趁之机,先是拎着宋飞澜去造型室做了造型,之后也不管他腿伤好没好,就把他拐杖扔一边儿了。“你坚持坚持,就两步路,拄着拐杖太难看了,还容易弄皱西服。”
陶源在旁边看着,说了一句:“阮太太,宋总的腿伤还没好。”
“他都躺了两个多月了,好差不多了,没几步路。”阮爱浓不管他,又伸手理了理儿子的头发,叮嘱道:“你一会儿可别犯傻,知道吗?那是焦氏集团董事长的独女,也是国外留学回来的,比你小两岁,很有手腕,已经在她爸爸公司里独当一面了。你俩的性格整好配套,你就是太软!太好欺负!”
宋飞澜长长叹了口气,这已经是他今天叹得第三十六口气了。“妈,一会儿相亲的时候您也在旁边吗?”
“我坐在另一张桌子,远远看着你们。”她说到这里,又叮嘱陶源:“小陶啊,一会儿你可不要过去啊,虽说我们飞澜长得漂亮,可跟你这大高个子一比还是有点怂,你一会儿就跟我坐在一起,知道吗?”
她对自己儿子的了解倒是也很透彻。
陶源根本不想答话,宋飞澜坐在车里又叹了口气。阮爱浓说他:“你一个年轻人,整天唉声叹气的,好运都被你叹没了!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