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旭身在海底,遥遥看见两人嘀咕两句,随即斗起法来,不由得大为奇怪。
“难道这位龙种是来救援我的?不应该啊!我只与补天阁的紫瑜龙王有过交往,并且闹得不欢而散,难道此人也是为了琉璃金而来?”
正这样想着,果见两人攻势放缓,各退一边,似是正在交涉。
三言两语间,二人似是达成了一致,只见敖敬率领着一杆部众,劈波分海,须臾间就到了柳旭身前。
柳旭见他来势汹汹,似是兴师问罪一般。
果不其然,只听敖敬说道:“柳旭,你的大名本王也听说过,今日一见,果真是少年英雄,力抗血镰而不败!但是,龙宫与玄机道宗井水不犯河水,你在此胡作非为,已经严重干扰了东海的秩序,你可知罪?”
敖敬与血镰一番斗法,未分胜负,原本觉得在手下面前丢了面皮,打算就此离去。
不过等他从血镰口中得知,此处居然是大鲲的尸骨,不由得贪心大炽。
琉璃金与神隐水他不看在眼里,可大鲲尸骨非同小可,数十万年不一定能见到一只,而且龙宫中有记载,大鲲秉天地而生,曾经一怒之下,飞到过三十六天之顶,没准儿能探得一些至高天的线索。
因此才与血镰媾和,各取所需。
柳旭也不知他所想,连忙叫道:“不敢搅扰阁下潜修,只是遭遇大敌被困在此,无可奈何,不得已而为之。并且在下与紫瑜龙王有旧,阁下能否卖个薄面?”
敖敬心念一转,紫瑜那个老贼婆最看不上我,我想要在补天阁入上一手,都是百般拖延,刁难,不过嘛……
当下开口道:“哦?还有此事。姑姑可是对我非常‘疼爱’,既然如此,本王也不与你追究,即刻离开此处,绝不留难!”
敖敬打得好算盘,以退为进,拿话将柳旭拿捏住,言下之意,若是你再不知进退,赖在此地不走,可就休怪我了。
柳旭也想一走了之,可上有玉寒霜在,身边是大鲲尸骨,每一样都不能放弃。
不由得望着大鲲头骨怔怔出神,“也不知上面如何了?武兴言与玉师姐联手,能否解决掉晁军这个麻烦?”
------------------分割线------------------
且说晁军与武兴言翻翻滚滚,你来我往间,先后遁入了大鲲头骨内。
等他们二人入内,顿觉幽香扑鼻,只因到处都是桂数,开满了白色的花朵,纷纷扬扬的落下。
“金光上人,你究竟把洞府藏在哪了?”
只见玉寒霜正靠坐在一棵桂树下,喃喃自语,似是对二人的到来毫无所觉。
忽然又发了疯的胡乱轰击,先天金煞铭锋锐异常,却被她生生使的犹如磨盘,生出无名大力,瞬间搅碎了无数花瓣。
“都是你这个臭婆娘,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如今二弟落得个惨死,我的肉身也已经破碎,那就通通给我还回来吧。”
晁军一声厉喝,阴神之躯化为一道黑气,如闪电一般扑向兀自发疯的玉寒霜,竞然不顾她是女儿身,想要夺舍她的身躯。
武兴言看她似是有入魔的征兆,心如刀绞,便把单掌一托,魔猿法相飞出,以庞大的气血之力生生受了晁军一击,把玉寒霜轻轻拉倒自己身后,轻抚她的太阳穴,使她陷入沉睡,守护的风雨不透。
晁军一声呜呜大叫,猛的折转飞上了高空,也对武兴言的狠厉生出了忌惮,不敢继续扑击。
若境界相同,神宗的气血之力,对道门的神魂来说,无异于毒药,有很强的压制之力。
而晁军阴神初成,且受了不小的创伤,虽然每次攻击,都能令武兴言呕血,但对自身的阴神也生出点点伤害,所以难免有所忌惮。
“好一出郎有情妾有意,那道爷就成全了你们,去做一对同命鸳鸯吧!”
晁军嘿嘿冷笑,全身法力一震,虚空中伸手轻轻一捻,武兴言给玉寒霜布下的护身法阵便纷纷碎裂,崩溃开来。
在武兴言还来不及布下第二层护身符阵之时,晁军忽然大步一迈,穿越虚空,也不用什么法术,就那么化为一缕青烟,仍旧钻向玉寒霜的身体。
虽然只是过去了不长时间,但晁军已经渐渐适应、熟悉了阴神境界,一举一动,都含有莫大威能。
不过一个简单的冲刺,但是当晁军以阴神之身,迈出这一步的时候,整个大鲲头骨都似乎都颤动了一下,无数桂花顷刻间化为虚无。
武兴言恍惚间感觉到,晁军这一步,比浸淫武道多年的自己还要强大,似乎除了晁军的身影之外,眼前再无他物,居然生出了无可阻挡,气血都难以调动的感觉。
面对这一步,武兴言心中了然,这是晁军稍稍动用了一些时间法则之力,使得他的速度太快,自己的身体反应跟不上来。
本来这般情况,应该是武兴言念头还未来得及转动,晁军便夺舍了玉寒霜。
想是他恨极了这个女子,这才把这一步的过程,放慢了无数倍,用法力传入武兴言的脑海,让他感受到那种,眼睁睁看着所爱之人被夺舍,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直到这一刻,武兴言才明明白白的察觉,炼就阴神之辈和法相境界的差距。
但是,不可阻挡,仍要阻挡。
武兴言一声暴喝,魔猿法相轰然爆裂掉双腿,炸裂出蘑菇云般的血色云团,将自身猛地一推,想要继续站在玉寒霜身前。
可惜,仍旧差了那么一线,阻止不及。
晁军拼着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