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柳旭推门而入,见玉寒霜与一男子软语温存,不由勃然大怒,心中暗骂,“我九死一生,为你跑前跑后,你却在这眉来眼去,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要痛骂她一顿,不过终究没有言语,愤怒的摔门而去。
玉寒霜面露苦笑,心道,“这是被柳师弟误会了,还耍起小孩子脾气!不过短短几日不见,居然气息圆润,与来时判如云泥,真个不能小觑,看来此行若能成功,那件事还真得找他。”
匆忙谢过武兴言,随即将他打发走,在隔壁厢房寻见了柳旭,见他正与玉庆相对而坐,还是气鼓鼓的模样。
当下柔声说道:“师弟你可算回来啦,你不知我有多担心,此行可有什么收获?”
柳旭不言不语,将头别过一边,心中暗骂自己,“为何见她与那男子独处,就感到莫名的愤怒,难道心底喜欢他不成?哎,我这是怎么了,为何每见到漂亮女子,就春情荡漾,心猿意马起来?”
玉庆见气氛微妙,立刻咧嘴笑道:“我已经把那景山翻个底儿掉,还能有什么收获,柳师弟你不会是去往府城,寻花问柳了吧?”
此人品行不坏,只是自来熟,爱开玩笑,而且眼力也不及玉寒霜,没能发现柳旭的蜕变,所以出言戏弄,想化解下尴尬的气氛。
玉寒霜瞪了玉庆一眼,也不言语,静等柳旭回答。
柳旭嘿笑一声,无耻的说道:“看来玉师兄是那里的常客,等师弟有瑕,望乞师兄携带则个,小弟至今还是童男之身咧!”
玉寒霜听他俩越说越离谱,居然讨论烟花柳事,气的粉面通红,咬牙切齿就要发飙。
柳旭看其模样,觉得出了口恶气,取出得自猎户的山神像,正色道:“师姐,幸不辱命,有些许所得。”
玉寒霜接过神像查探,立马展颜一笑,真可谓一笑百媚生,六宫无颜色。紧接着抱过柳旭,在他脸蛋儿上‘吧唧’一声,亲了一口。
柳旭自幼饱读诗书,深知男女授受不亲,可现今正值青春年少,血气方刚,前几日又见了白若瑾的身体,已经对男女之事,若有所觉悟。
而跟玉寒霜相处数日,发现她与韦歆瑶截然不同,时而不苟言笑,冷若冰霜,时而又显妩媚,如熟透的蜜桃,一颦一笑,风情无限,不知不觉间,已生出一股淡淡的爱慕之意。
骤然间受此一下,柳旭还怎能招架得住,直接弄了个大红脸,神情拘谨,手足无措。
玉寒霜蒲扇着大眼睛,盯着柳旭奇道:“师弟,你是怎么得到这神像的,讲与我听,我也好思量对策。”
柳旭努力定下心神,也不去看她的双眼,假做挠头,把前后经过,详细叙述了一遍,当然,对于自身的秘密,还是有所保留。
玉寒霜神情专注,两人几乎头挨着头,柳旭还是第一次与她近距离接触,不时偷眼观看,细细品味。
暗中赞叹,果真是个美人儿,柳叶弯眉,睫毛长且弯,像两把小扇子,两粒黑葡萄一般的眼睛,鼻梁挺直娇俏,小嘴儿如两片花瓣,吐气如兰。
玉寒霜早已发觉柳旭的小动作,却也不点破,暗道,“看来得改变策略,柳师弟正是敏感之时,若要想令他心甘情愿的相助,日后不能再冷颜相对,需好好培养感情。”
美人在侧,不时有一股幽香钻入鼻孔,居然鬼迷心窍的跑了题:“谁要是能和玉师姐结成道侣,那可真是享了齐人之福!”
“师弟你说什么?”
“没--没--没什么,我说那景山老道太过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