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问这么笨的问题?喜欢就是喜欢。你想听我说为什么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
像是做错了事情被抓住了把抦的孩子,亦淅委屈地支吾。
这个样子,倒是引起了罗修捉弄他的主意:眯起眼睛,推了推镜框,伸长了脖子,在亦淅耳边吹着热气——悄悄耳语道:“我如果说喜欢你放荡的身体,晴色的小洞,听了让人欲罢不能的叫声,你会不会更高兴啊?”
啊?!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把如此下流的话,讲得这样的行云流水,含情脉脉?简直和他平日的言行做派完全是背道而驰啊?
亦淅只觉得耳根发痒,脸在发烧;眼都不敢抬一下。
心里暗叫着:看不出,你还有这么无耻的一面!
罗修观察到了亦淅脸上一时间如四季变化,心里得意;面上又恢复了正经的神色。
“快吃吧,你也饿了。”
经他一说,亦淅才想到,自己的胃真的需要填些东西进去。
整个下午,两个人极尽全力的纠缠,现在自己的身体空空的,。万一眼前这个精力旺盛的男人,晚上再折腾,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撑下去。
菜一入口,口腔里满浸的香味,像是精灵般在舌尖上起舞——
“太好吃了。”亦淅,大赞:“比外面大厨做的都好!”
“我早就说了.......”罗修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骄傲地接受着夸奖,“好吃你多吃点。你呀,有点太瘦了,都摸不到肉。”
这一阵子,应付了太多猝不及防的事情。睡眠不好,也没正经吃过一次像样的饭,身体消瘦下来也属正常。
可自己的消瘦,正让另外一个人为之心疼,这是件多么让人开心的事情?何况这个人,自己是心动的;他,正主宰着自己的身体。
好久没有吃到家常菜的亦淅,面对着满桌美味和一个可以欣赏的男人,吃得特别香甜。有心人,花了心思的烹调,总能吃出饭菜之外的味道来。
“过两天,我有一个应酬。你和我去吧。”
罗修忽然说,语气不是商量,像是口头通知一样的自然。
亦淅一怔——不解。
“嗯........为什么要我去?”
“你是我的人!当然要进进我的圈子。”
罗修说话的口气,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两个人已经领了“结婚证”好多年了。
这回轮到亦淅,有点不所适从了。
“再说,参加这个饭局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对你以后的发展,还是很重要的。”
感动。
这个人,在为自己谋划日后的发展?!他没有想把自己当宠物一样的拳养,而是希望给自己打拼出一片天空;这是怎样的尊重和疼惜呢!
他,是在爱着自己吧。
却,也惶恐。
自己,并不是一个值得爱的人。在精神上,自己是一个有污点的,手上有着血腥的人。倘若有一天,这个男人发现了那躲在黑暗里最见不得光的真实的方亦淅,会有什么反应呢?
亦淅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清淡的表情。这是他的性格始然,大喜、大悲,对于过于敏感的他都是不可预知的灾难。
“这样——好吗?”他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
“没什么好不好的。叫你去,自然没问题。”
罗修,很不以为然地说,像个主掌一切的执权者。
亦淅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就是被罗修这种斯文的霸道,强悍的自信给征服了。
晚饭后,亦淅主动承担了洗碗的工作,以示对主人盛情款待的感激。罗修倒也不客气,把厨房交给亦淅,自己就踱到客厅看电视去了。
亦淅,系着围裙洗着碗,一边是水流声,一边是客厅传来电视的吵闹声;恍忽产生错觉;好像和罗修是已经生活在一起好多年的柴米夫妻。
这样的念头,从心里冒出来,既让他窃窃欣喜,也让他隐隐不安。
许多年来的人生经历告诉他:无论在任何时候,一旦对一个人产生了依赖,对自身就意味着丧失了主动权。在爱情当中,尤其如此。
我不想做被动的人,不想做最容易受伤害的那一个。爱情固然让人目炫神迷,但我却只想能够全身而退!何况,深爱的那个人,已经不在这个人世;自责与悔恨就是惩罚我的情天恨海啊。
亦淅,一时之间千头万绪全部涌上了心头。
将厨房收拾干净,他走到客厅,很自然在倚在罗修身边,一起看电视正在转播的球赛。
罗修温暖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悄无声息地环上来,带着浓郁的宠爱意味。
亦淅,觉得自己有点醉了。
难不成是白天罗修喂给自己的酒,还没有醒吗?
此时的他,不愿再想,脑子里是一团团的飞云;只有眼前这个有着温暖体温的男人是清晰可触的。
估计,此时老总要是知道,方亦淅已经将他来这儿的最重要的任务全都忘记了,得会气晕过去吧?
入睡前,罗修只是轻握着亦淅的手,没有再要求什么,也就没有进行更为激烈的运动。可能是因为白天的消耗实在太大了,两个人都需要休息。
但,这样亲昵的相伴而眠,对于亦淅来说却是更加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