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重活一世也是因为这颗珠子。
玉珠里面有一个空间,虽然不大,却可以同时储物和种田。
末世里装的一些物资也跟着他回来了,不然以现在这个小身板还真不敢到处跑。
吃完早饭,涂恩就沿着镇子外的土路走,走累了就坐在路边休息一下。饿了渴了就拿出空间里的食物喝水,晚上就躺在空间里睡。
遛遛达达,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三天,其间涂恩的心情一直很好,直到这天下午。
涂恩来到了一个村子外面,过往的村民看着他交头接耳。
虽说他的衣服洗过不算脏,可是衣服破呀! 突然人群里一阵骚动,走出来一个佝偻的老婆子。
她眼睛微微眯起显得有些狭长,脸上布满了皱纹,看起来有些尖酸刻薄。
老婆子那双小眼睛紧紧盯着涂恩,大声说道:“小娃,你从哪儿来?你爹妈呢?”
涂恩抿了抿嘴,不说话。
旁边有个穿着体面的男人起哄 :“看这小娃一身破破烂烂的,指不定是哪儿来的乞丐呢?”
人群中有人不同意了 ,其中一个女人讥讽道:“张富贵你不要以为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这孩子都够可怜了,你还在哪儿说风凉话,良心都被狗吃了!”
张富贵怒道: “林妙花,你会不会说人话?不要以为你是个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林妙花可不怕他,接着挑衅:“你来啊!你试试看,看老娘不撕烂你那张臭嘴。”
两个人互相吵闹着,而另一边的主人公似乎被人遗忘了一般。
“小娃,你从哪儿来?你爹妈呢?”没得到回应,老婆子又大声问了一遍。
涂恩知道他装聋作哑不行了。
像是赌气别人说他是乞丐一般大声说着 :“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没有父母家人,我就是个小乞丐。”
谁知话刚落,老婆子却笑道:“小娃,你看这样如何,你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就留在这里如何?你没有家人,我就做你的家人,前些年发大水我男人娃儿都死了,之后也没什么亲戚朋友,现在一个人住在村尾。 你要是跟了我,有好吃好喝的好穿的我都先想着你,把你当亲孙子待,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什么事都先顾着你,怎么样?要不要跟我?”
涂恩抿了抿嘴,又又歪了歪头。
随后在老婆子期待的眼神里点了点头。
☆、回家
浩瀚的蓝天下,山青水碧,草长莺飞,绿水淙淙 。村外的农田里村民们正在辛勤劳作,犬吠鸡鸣,好一派农家景象。
彼时,张家村中央,年老的槐树下坐着几个话家常的妇人。其中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身材微胖的妇人首先开口了。参差不齐的牙齿里吐出两瓣瓜子壳,高声说道:“哎,你们听说了没?村尾那个张婆子捡了个野孩子当孙子呢!那宝贝劲儿呢!啧啧啧……” 说完还甩了甩那张油腻腻的老脸,活似说了什么多让人鄙夷的事一样。
其他有嘴碎的妇人跟着附和,也有剩下一两个不作声的。那胖妇人见了,虽然没说什么,可是一张脸拉的老长。
而作为村里人议论的当事人,涂恩此刻还有点懵!
他只记得当时听到老婆子承诺以后只有他一个亲人,会把爱全部给他的时候,他心里觉得是不错的,毕竟被爱总是比爱人幸福不是吗!
然后他就跟着老婆子回家了。
也是回到家中,他才从老婆子口中得知她本姓邵。
后来嫁到了张家,刚开始村里人也叫她邵婶子,可是在她男人死后,村里的人就管她叫张婆子了。
至于今天起哄第一个叫涂恩“乞丐”的男人是这个村里最富有的人了,名字也好记。
张富贵!富贵,富贵 ,人如其名嘛!
可惜却总不干人事,从张婆子的语气里可以听出她对此人的不屑。
那回嘴的女人张婆子到没说什么,只让他以后见到人叫林婶子。终于到了家门口,涂恩望着那灰扑扑的泥瓦房,默了。
进屋后张婆子先给涂恩煮了一碗面,趁着张婆子煮面的功夫,涂恩到处转了转,发现这还真是家徒四壁啊!
不一会儿面煮好了,张缘看着碗里那两个黄澄澄的煎鸡蛋,只觉得喉咙一酸,眼眶泛红,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有泪水在打晃,一圈两圈却固执的一直不肯垂下来。
敏锐如他,自然在一进这个家门的时候就大概了解了这个家里的情况。
用一个成语形容张婆子:孤寡老人!
再加一个前缀:没有其他收入,只能靠种地保持温饱的孤寡老人。
就是这样一个自顾不暇的老妇人,却在做出承诺后,真的把他当做亲孙子来疼。只是一个照面,就愿意给他煮上一碗鸡蛋面,怎么可能不叫他动容。
食物虽廉价,情意却珍贵!
更何况,在涂恩这种经历过末日的人经历眼里,那碗鸡蛋面的价值也抵得上千金了!
☆、修文
张婆子看着涂恩吃的香甜,满脸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