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道大感哭笑不得,这小子还真自觉呵,那么他当然也没必要客气,一双手上下游走,驾轻就熟地将对方脱了个精光,顺带四处撩拨,又亲又摸,不多时就挑起了寇仲的情欲。孰料就在这等重要时刻,宋师道却忽然停了手,寇仲疑惑睁眼,却见一脸坏笑的少阀主翻身躺平,说:“既然是我来向你讨债,仲少爷是否也应该展示一下诚意,自己辛劳一番呢?”
“你!”寇仲正值欲求不满之际,见宋师道居然还衣饰齐整、好整以暇地枕臂而躺,真教他心头火起,当即翻身跨坐上去,三两下就将少阀主的衣服扯了个七零八落,又扑上去啃啃咬咬,两人都是动作激烈,情欲之火熊熊燃烧,眼见时机已到,宋师道循循善诱道:“乖,坐上来自己动。”
寇仲咬牙切齿地暗骂几声“混蛋”,又做了一番心理建设,终于还是依言而行,迟疑着坐了下去,他的动作由慢至快,由僵硬至流畅,感官也从不怎么爽到爽得不能自已……总之这一场新奇的体验,他们两个人都感到很满意。
只不过事毕之后,寇仲就哼哼唧唧地趴在了床上,捂着腰嘟囔道:“刚才倒是挺爽的,可是现在……简直比连续骑马三天还累!”
宋师道低低地笑了起来,伸出手去,在寇仲光滑的脊背上游移了一会儿,而后滑到对方柔韧的腰侧,不轻不重地按捏了起来,轻柔地说:“睡吧,我给你揉揉,明天就没事了。”寇仲“嗯”了一声,一边享受着舒服的按摩,一边睡熟了。
仲少爷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他闭着眼睛伸手一摸,感觉到身旁的床褥都已凉透了,便干脆利落地翻身跃下了床,动作迅速地穿衣洗漱推门而出,果不其然,宋师道和徐子陵正并排坐在院内晒太阳,且相谈甚欢。
看到寇仲神清气爽地走了过来,徐子陵“哟呵”了一声,笑道:“仲少爷红光满面,想必昨夜十分享受。”
“呿,显而易见。”寇仲现在心情不错,便决定不和徐子陵多作计较了,他径自走到徐子陵的座位前,轻踢了一脚过去,叉腰道:“你坐去对面,这里是我的位置。”
徐子陵无语地摸了摸鼻子,很识相地让开了。寇仲整一个大爷般地坐了下来,宋师道很自然地揽住心上人的肩膀,淡笑道:“闲话且等以后再慢慢说,方才我和子陵商量了近期的行动计划,是时候完成我们来洛阳的最终目标了,一是把和氏璧弄到手,二就是阻止李密攻下洛阳。”
寇仲立时认真了起来,心念急转: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铺垫,都是为了等待最佳的行动时机,以图一举完成两大任务,如今这时机终于到了。
徐子陵微微颔首道:“按照我们早先的商量,要做成这两件事,有一个关键人物,那就是王世充,现在他已经落入彀中,也就到了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仲少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寇仲自信笑道:“那老家伙还想让我们两兄弟来当冤大头,殊不知他才是我们的垫脚石……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郑国公府吧,他肯定要设宴款待我们,还能给我们省下一顿饭钱呢。”
三人默契一笑,便一起去郑国公府蹭饭了。
他们的计划说来也简单:因为王世充是洛阳之主,师妃暄就算把和氏璧藏得再隐秘,也很难瞒过他遍布全城的眼线;所以要想知道和氏璧在哪里,只要去问王世充就好了——不过王世充又为什么会告诉他们呢?
那是因为王世充向来都认为师妃暄会选中李密来做和氏璧的主人,并为此心怀怨愤。昨夜宋师道当众迫使师妃暄承诺会“慎重择主”,那更给了王世充一种误导,令他以为师妃暄很快就会亲自带着和氏璧去送给李密,而后李密挟着“天命真主”的威势,必能一举攻克洛阳,那他王世充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所以现在最希望和氏璧失窃的人是谁?当然是王世充啊!
因此王世充绝不会吝啬于广泛散播和氏璧的秘密,无论是谁偷走了和氏璧,对他而言都是件好事。
果不其然,当他们三人和王世充一起吃过了饭,寒暄闲聊之后,王世充就把寇仲带到了防备严密的书房里“托付大事”了,因为从明面上来看,寇仲是他们三人之中的主事人。
王世充的表情十分严肃,在书房里踱步良久,才缓缓开口说道:“寇仲兄弟,我想请你和你的兄弟们去替我偷和氏璧。”
寇仲故作愕然道:“国公大人知道和氏璧在哪里吗?”
王世充有些阴阴地笑道:“当然知道,洛阳是我的地头,什么风吹草动都不可能瞒得过我这双眼。”说着他又换了副和善的表情,对寇仲说:“只要你帮我办成此事,我就把淑妮许配给你,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又怎可能去害自己的侄女婿呢。”
寇仲立时满脸欣喜,并连表忠心,说:“能为国公大人办事是我们兄弟几人的荣幸,必定竭力而为之,只是……”他又略为难道:“师妃暄的武功实在太高,我们……”
“哈,”王世充摇头笑道:“我当然不是要你们去和她直面交锋,以师妃暄的武学造诣,想从她的身上偷东西,几乎相当于要去把天上的明月给摘下来,除非有足够的实力强抢……但那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更可能惹出宁道奇,最后死得连渣都不剩。”
见寇仲依旧迟疑不前,王世充便“卖”了一个大秘密给他,那就是师妃暄不能随身携带和氏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