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说了什么?”最终还是莱昂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海姆达尔抽出随吼叫信一起捆扎邮寄的另一封平信,信上写的恰是吼叫信吼出的内容。
“列支敦士登的克劳斯先生向我递出了橄榄枝,邀请我加入他的团队。”
一年级们一下子激动起来,早上刚收到名单,晚上就接获了邀请函。真是太有面子了!!!孩子们喜不自胜。不过……这个克劳斯也太另类了,居然用吼叫信引别人的注意,太有创意,也太闲了,万一适得其反怎么办?
“答应他!”卡罗铿锵有力的说,也许感觉情绪烘托的不够,又蹦起来强调:“一定要答应!”
“琼斯,你太激动了。”关系不错的同学拉了拉他的袖子。
卡罗充耳不闻,一对小眼闪闪发亮:“根据往年团体赛得奖名单的人员组成来看,得奖团队70以上的选手来自列支敦士登,这个国家专出糖耗子大赛冠军。所以答应他!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
一张馒头脸涨的通红,满身肥肉都在颤,可见他是多么的激昂。
海姆达尔感动坏了,刚想煽情几下。
小胖子追加一句,“我堂姐说的。”
同学们忍不住哈哈大笑。
亲爱的海姆达尔?斯图鲁松先生,
冒昧的给您写了这封信,希望您看过之后再决定是否把它丢进纸篓里……如果您同意了我的邀请,请您于21日上午九点以前抵达翡翠村的宝石花旅店,并向店员咨询大赛门钥匙所在地。糖耗子组委会在翡翠村临时设立了一个门钥匙据点,通过它您可以直接进入比赛场地。
由衷期盼您的到来。
您诚挚的,
亚当?克劳斯
海姆达尔裹紧厚重的旅行斗篷,拉着行李箱向宝石花旅店缓缓前行。
翡翠村一如既往的悄无声息;一如既往的寒风刺骨;一如既往的积雪没膝;一如既往的动物比人多。
他今天起了个大早,不,应该这么说,他被迫起了个大早。五点钟就被外面嘀嘀咕咕的说话声弄醒,他把脑袋伸出彩条帷幕,两个穿睡衣的男孩在他的衣柜前鬼鬼祟祟,他们的目光与海姆达尔撞个正着,叽里咕噜戛然而止。
海姆达尔迷迷噔噔的说:“早上好……你们怎么进来的?”他的目光落在卡罗睡衣胸口处画的胖乎乎的彩色蜥蜴上。
“早上好。”俩男孩脸上红了红。“布鲁莱格放我们进来的。”
海姆达尔哦了一声,下到地上,睡眼惺忪的走进盥洗室。不一会儿,从里面飘出话来。
“你们也真是的,莱昂这几天忙得天昏地暗,好不容易争取了几小时的睡眠,都被你们折腾没了。”
俩男孩一前一后进了盥洗室。
“我们没有吵醒他,他出门的时候顺手放我们进来的。”卡罗纠正。
正用冷水扑脸的海姆达尔抬起头来:“天都没亮,你们不睡觉挤在017门口?对了,你们刚才对我的衣柜做了什么?还有你,手里攥着我的袍子干嘛?想问我借衣服?”
俩男孩被他兴师问罪的口吻忽悠的信以为真,慌忙解释,“我们在帮你收拾行李。”
海姆达尔死气沉沉的瞪了他们一眼:“绒布在不在?在就吱一声!”
017的家养小精灵应声出现:“绒布在,先生。”
海姆达尔朝俩男孩比划两下,“给二位先生上点茶水或者早餐,哎,别管什么了,只要是吃的就拿来。”家养小精灵领命而去。他的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昨天晚上一直在看各种关于飞天扫帚的书籍,中世纪的法语绝版孤本都被他一个字一个字对照着词典,硬生生地啃了下来,以至于现在看到听到有关法国的东西就想吐。
算起来,他才睡了一个小时……
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盥洗室里走出来,海姆达尔精神不济的说:“你们这么早来就是为了和家养小精灵抢活干?”
俩男孩已经一手小饼干一手小面包的吃上了。
里安一边摸出巧克力饼干一边让绒布替他倒蜂蜜果汁:“我来告诉你,昨天租赁的天马已经到了。”
卡罗鼓着腮帮子,含含糊糊地说:“出远门那天一定要早起,谁都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充足的准备才能以不变应万变。”
里安一边小口喝茶一边蹙眉,“你这红茶味道不对。”
海姆达尔手一顿,耳边立刻响起绒布的尖叫声。家养小精灵抱起桌上的茶壶嚎啕大哭,用脑门砸了几下地板,噼啪一声消失了。
海姆达尔左手拿着一只空茶杯,右手悬在空荡荡的台面上。他放下空杯,揉了揉鼓胀的太阳穴,烂泥似的瘫进沙发椅里。
里安没了茶水可享用,转去糟蹋其它东西。各寝室的吃食都是自家掏腰包,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吃的都是海姆达尔的金加隆,斯图鲁松室长肉痛的咬了下手指,然后把它们掰来掰去。
里安咬了一口熏鱼三明治,似乎想到什么,盯着海姆达尔淡金色的脑瓜子半晌。
“那魔药是不是失灵了?你的头发已经超过四天没有变颜色了。”
海姆达尔有气无力的说:“当然不会变颜色,我已经没再喝那魔药了,你们看见的就是真实的颜色。”
里安好奇道,“怎么又不喝了?我觉得变来变去很好玩。”可惜这种魔药属于特殊品,都是直接找厂商定制的。
起初不是为了好玩才喝的,到后来确实也有这个因素在里头。
海姆达尔耸耸肩,“觉得没有必要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