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池一早送走了整夜未眠的“嫂子”,美美的躺在床上补眠,刚睡了一会就让人给叫醒,是十三楼送来的两个丫头之一,那个叫笑言的。
只能笑言低声的呼唤齐玉池,道:“齐二公子,您醒醒,该闹上一闹拉。”
齐玉池刚睡了一会还觉不够,迷糊间有些忘记了自己现在在哪在做什么,正是困倦之极脾气就上了来,闭着眼睛怒道:“别叫我,没睡够呢!”竟是发起起床气了。
笑言听了直乐,依旧低声道:“齐二公子,快醒醒,一会王爷就到了,你该起来胡闹了。”
齐玉池本还要发火,突然惊醒这声音不是平素伺候自己的丫头,又听到王爷什么的,一下子什么都想了起来,一个鲤鱼打挺就蹦了起来,直接就跳下床去,这下可好,生生的和笑言的头来了个对撞。
这一下不但齐玉池自己晕了,连笑言也晕了,蹲下身体捂着额头只觉得脑袋里全是蜜蜂,嗡嗡直响。
齐玉池扶着床柱猛晃脑袋,可是越晃越晕,整个人也开始摇摆起来。
商天晨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个景象,笑言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哼哼着,齐玉池则抱着床柱摇头尾巴晃,简直怪异的不行,讷讷的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等齐玉池和笑言都不晕了,才把事情和商天晨说清楚了,商天晨听得直笑,看着两人已经红肿起的额头,随手抓了个花瓶砸在了地上,道:“笑言,你那头是齐侧妃使花瓶咋的。红掌死了,齐侧妃很不高兴。”
笑言是个精明的人,闻言立刻就明白了商天晨的意思,也不说话捂着额头嘴一咧哭着就跑了出去。
齐玉池对着自己的额头指了指问商天晨:“嫂......王爷,我这是你用花瓶砸的?”
商天晨差点让齐玉池叫出一半的称呼给噎死,咳嗽了半天才道:“你就别出屋了,一会再胡乱的砸些东西把我赶走就是了。”
齐玉池点点头,道:“不出屋最好了,不然让人见了可能露馅。”
商天晨道:“这也就能顶几天的功夫,过几天我还是要来的。”
齐玉池问道:“那时候我再发火把你赶出去?”
商天晨道:“除夕的时候,无论如何我都是要过来的,你再赶我走也就说不过去了,我和你大哥的关系如何人人皆知,闹太久就有些欲盖弥彰了。”
“那怎么办?”
“到时候再说。”
虽然两个人不太愿意天天住在一个房间,但是也没觉得抗拒,反正是演戏,又不睡在一个床上,只是商天晨却不愿意多见齐玉池,毕竟兄弟二人相貌有几分相象,看着齐玉池就能想起九楼,一想起九楼就觉得自己的眉头怎么也舒展不开了。
只是半天功夫,就已经思念如斯了。
商天晨叹气,看着犹自捂着额头猛揉的齐玉池道:“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些药膏你再揉吧,现在揉也没什么用。”说完又道:“那个玉池啊......其实吧你可以把我当成哥哥。”
齐玉池听的迷糊,我是把你当哥哥不是当王爷看的啊,难道你还觉得生分吗?那我是不是应该跟你更不客气一些?
其实商天晨的意思就是:你把我当哥哥吧,千万别把我当嫂子。
可这话又不好直说,看着齐玉池不解的眼神,商天晨也只好停止这个话题,又胡乱的抓了个杯子扔在地上,道:“算了,不说了,你开始闹吧。”
☆、081.前事
笑言被“齐娘娘”用花瓶砸伤了脑袋,哭着跑出侧院主屋,再进去伺候的是十三楼派来的两个丫头中的另外一个笑语。笑言笑语都是行事稳重的人,但是性情却不一样,笑言活泼笑语严肃,进了屋子便拿起桌上剩余的茶杯和茶壶一盐不发的看着商天晨和齐玉池。
齐玉池愣了一会问道:“怎么闹?”
商天晨却也不知道了,那次他和九楼闹起来配合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现在面对着齐玉池却也是真的没了主意,好在笑语也在,只说了一个字:“哭。”便把茶杯摔到了地上。
齐玉池也是伶俐,当下咧着嘴嚎了起来,刚嚎了半下,就让商天晨用手捂住了道:“你哭的太难听了,你大哥可不是这样的,你得哭的......泼辣又温柔一些......”
泼辣又温柔?齐玉池无法理解这样的形容,转而想到了自家除了母亲最最受宠的一个姨娘,哭起来好象就是又泼辣又温柔,难道是那样?
终于,在实验了几次之后,齐玉池的哭闹算是过关了,立时间侧院主屋中一片热闹景象。
商天晨捏着仅余的一个茶杯,品着茶叶好整以暇,时不时的劝说几句。
齐玉池则坐在床上,拿着笑语一样一样递过来的物什砸的开心,哭的畅快。
笑语却是面色如水,在房中找着看起来精美却不甚贵重的东西,让齐玉池砸。
“齐娘娘”这番大闹,自然是传到了满府,知情的十三楼和刘惠娘也做出了一些反应。
十三楼的反应就是假做不知,和以往一样。
刘惠娘则是派人来抚慰,还派来一位得力的嬷嬷来,说是给齐侧妃驱使的,顶了红掌的缺。
这个嬷嬷就是之前冒充过红掌的,是刘惠娘的心腹姓叶,也是见过九楼本人几次的,把她派来是商天晨的主意,一是可以让叶嬷嬷可以指导齐玉池可以把九楼学的像一些,二是通过叶嬷嬷可以让齐玉池和刘惠娘互通消息。
反正在外人看来,叶嬷嬷也是正妃安插在侧妃那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