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白鹿嘴角抽搐:“你就下去吧……你是鞋么……”
高栾贴着他的背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小鹿,我腰好酸……是你厉害,射得好多,嗯总觉得里头黏黏的没有洗干净……”
燕白鹿哼了一声:“真没用!”背着他想沿路找驿站去。还没见到驿站,倒是撞上了一队兵车。兵车都是篷车制式,大约有五十辆,燕白鹿一看打着“燕氏”的旗号,大喜过望,上前询问:“你们这是去哪儿?”
监军一见他的肩章便肃然起敬:“奉燕司马的手令,往南方调配粮草辎重。”
燕白鹿看了一眼:“庞大将军带着三军在南楚用兵,为什么要从国中调配粮草辎重?这六百余里的转送,未免太耗时耗力了吧?为何不就近征发粮草?我族兄万万不会这样安排的!何况就你们这五十辆车五十辆车地送,要送到何年何月啊,给三军填个牙缝都怕不够吧!你休要蒙骗我!”燕白鹿本来是想问他借匹好马,此时见车队慢吞吞的,押车的军人也懒懒散散,气不打一处来。
高栾看那监军有苦难言的模样,暗地里戳了他一把,笑吟吟道,“他脾气坏,军爷不要与他见怪!军爷可否借我们两匹好马,我们要赶路去!”
“不敢不敢!”监军此时也不敢大意,忙问他们有军符没有。燕白鹿随手摸出一面铜牌,监军一见,居然是国中虎卫的长官,赶忙给他们两匹马。燕白鹿走出好远还生气:“一定不是族兄的主意!燕达哥做事细谨,不可能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高栾一愣:“燕达?”
“怎么,你认识他?”
高栾啧啧两声,滑头地避重就轻:“恐怕他现在有更要紧的事做,顾不上你和你扬哥,你就不要勉强他了。”
燕白鹿居高临下地瞟他一眼,“对了,你干嘛非坐在我前面啊!”
高栾呸他一声:“屁股疼!你弄得太用力了!蛮牛一样的!”
燕白鹿觉得他十分不讲道理:“明明说得好好的,随我怎么样!也明明自己说怎么弄都会很开心的!现在倒都怨我,你真是太难伺候啦!以后都不跟你玩儿了!”
高栾气得直磨牙,反身咬着他的腮帮子不放,简直要咬下一口肉来。燕白鹿又疼又气,见到驿馆就下马,拖着他进去宿夜。本来想打他一顿的,不知怎么被他甩了两个耳光,还没还手,他就凑上来嘬嘴儿,亲的他头晕眼花,脱了裤子又胡搞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走路都发虚。
燕白鹿痛心疾首:“以后不能再这样啦!”
高栾点头如捣蒜:“不能啦!”
然后同坐在一匹马上,磨磨蹭蹭又硬了起来,跳下来在路边的草地里野合,做完累得倒头就睡,春风和煦好不舒服。醒来刚好太阳下山,起了凉意。两人看着漫天星辰:
“今天也没赶多少路啊!”
“是啊!”
“白吃了顿面饼!”
“是啊!以后再也不能这样子啦!”
“是啊是啊!”
起来系好裤子,折回去昨夜的驿馆里借宿,使里头的小吏疑惑不解。
“今天一定好好休息!明天开始日夜兼程,去追扬哥的车马!”
“好!睡了!”
“我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