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男的抱住大腿这么泪眼汪汪地看着,这在邪冥夜的人生里完全是第一次。不过被这么可怜兮兮地看着,唯恐被抛弃而吓得泪眼汪汪,被人死掰住不放,一眼看过去就明白了这家伙眼里的那点小九九。虽然邪冥夜确实是江湖上人称辣手无情的魔头,不过那确实也有一定的谣传。因为大多数时候都是别人先对他出手他才会出手,对于弱者他还真没有无聊到一一捏死的地步。
当然他也并非是迂腐到从不主动对人出手的地步,若是看不太顺眼的,一刀宰掉也就这么简单一回事,唉,力量太强就是有这点烦恼(谢俊:你特么怎么还不快点去死啊!)但是这家伙他还看得比较顺眼,这么死掉确实挺无趣的。人生里本来有趣的事情不多,难得遇上这么有趣的人,就这么让他死掉了确实也太可惜。
“不过是受凉而已,不会死的。”于是邪冥夜很好心地回了一句。不过想也奇怪,以往若是有人敢对有洁癖的他如此不敬,通常他是不会这么好心的。不过,对上这家伙,他似乎还真挺有耐性的。
一想到这一点,邪冥夜就伸出脚尖踢了踢对方:“不过,你再这么扒着本座,死不死就不一定了。”
邪冥夜话音刚落,谢俊就立马松开了爪子,一个利落地打滚,趁早滚离远了,不过经过这全力一滚,也彻底让谢俊把眼睛闭上了。
邪冥夜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那身干净无垢的紫袍上那一个灰爪子印,平时怎么也会觉得恶心愤怒,甚至会把始作俑者给干掉,这时候却只觉得有些好笑。
邪冥夜看着不负责任已经昏在一边的谢俊,做了一个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举动。他缓步走到了谢俊身边,撩开衣袍蹲下,伸出一根手指贴上了谢俊的额头,在感觉到异常的温度时,他皱了皱眉。
本是想直接伸手拎起谢俊脖子前的衣领的,不过手刚伸过去,就看见了谢俊脖子上青色的痕迹。这让邪冥夜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当初威胁这家伙时,从后边直接捏住了他的脖子。这家伙虽然被吓得浑身僵硬,却还能条条是道地说出这么一大串话来,而且句句都能那么不着调。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一种才能吧。
既然脖子上青了,邪冥夜决定换个地方拎。于是这次他换成了后领,直接将谢俊像只大猫一般拎在了手里,天生神力的他提着谢俊就像提着家里的一只小猫咪一般,相当地轻松自如。
在被拎期间中,谢俊继续睡的如同一头死猪,偶尔因为梦见把到了妹子而咂巴嘴,露出了一脸幸福的笑容,不过总的来说,睡颜还是能入眼的,没猥琐到让人看到一眼就想丢掉的地步。
现在这种情况下进入城镇里真心不是个好主意,因为皇帝在经历了一夜的惊吓过后,很有可能已经将邪冥夜的画像贴的到处都是了。一直就觉得自己长相透露与否都无所谓,自有一股狂气的邪冥夜,在闯入皇宫的时候,他确实果断地没有蒙面。
即使邪冥夜他武功、轻功天下第一,但是医术他确实只通皮毛,易容这种事更是一窍不通。不过,凭着自己天下第一,足以横着走的武功,邪冥夜对于皇帝贴不贴他的通缉令都无所谓——前提是如果他没有带着谢俊这个拖油瓶的话。
“若死了就是你的命了。”邪冥夜即使手里拎着个成年男人重量的谢俊,他的轻功也依旧天下第一,轻易就错开了城墙门口的守卫,从修的高耸入云的城墙上轻轻松松地翻过去了。
一直到医馆前都没有任何问题,即使在看见贴着自己画像的城墙时,邪冥夜也十分视若无睹地走过去了,不过他也清楚地明白自己的脸已经是被通缉的状况下了。看来皇帝确实生气得很厉害,不然怎么就区区两天时间,他的脸就已经在这天子脚下流传开了。
既然已经被通缉了,为了防止以后可能出现的麻烦,邪冥夜打算换个方案,直接动用武力。所以在邪冥夜一到医馆之后,他直接就把谢俊往地上一丢,在医馆所有人都愣住的视线里,居高临下地邪魅一笑【作:终于再次出现了!邪魅一笑[泪]】:“治好他,否则你们就死。”
邪冥夜话音刚落,全医馆顿时一片寂静,而邪冥夜手里亮出的薄如蝉翼的两指宽匕首像是压倒这寂静的最后一根稻草,全医馆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嘈杂的尖叫声痛苦声。声音此起彼伏,刺得人耳膜生痛。见状,邪冥夜不耐地将手里的匕首直接钉上其中最慌乱的一个男人,“再吵,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直接钉在男人脖子上的匕首以及男人瞬死时瞪大的眼睛,和喷涌而出的鲜血,吓得众人在一时间都噤声不语。
“想报官的话,可以亲手试试能不能赢过本座。”话音刚落,邪冥夜笑得无比邪肆,微挑的眼角里满是挑衅,风华四溢。如果谢俊此时还醒着的话,肯定要吐槽说你都把人钉死在这儿了,还说这种话也太不厚道了吧!武功天下第一的高手居然威胁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你是有多掉价啊!(邪冥夜:哦,那你就死在这儿吧。谢俊:不大夜我错了,你才是真理!)
就这样,在邪冥夜笑眯眯友好相处的态度(威胁)下,医馆的老大夫开始哆嗦着手帮谢俊看起病来。
“这小伙子之前就有体虚之症,气血不足,又调养不当。敢问他最近是否有中过软香十骨散,体内还寄宿有未散尽的毒烟,又加上身体未愈的状况下受了凉。这病症倒是不难医治,只需要按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