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比?”
林涵有些为难地嘟囔了一句。
“不能比?有什么不能比的,你是不是和那个混蛋一样,也是喜欢男人的?”
拓跋云若恼羞成怒,林涵连连告饶,最后,答应了好几个不平等条约,才算是应付了过去。
“哎,你若是想要见识,可以改日,那样重要的场合,若是出了什么问题……”
林涵答应明日让拓跋云若负责酒宴饮食,却还是忍不住劝说,他轻松的表情下,掩藏着的是绷得极紧极紧的肌肉。
恨恨地跺了跺脚,玉手拽住男人的胳膊,踮起脚尖,脑袋微微凑近男人的耳际:“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早饭吃了……”
“知道吗!”
最后三个字,从娇声软语,直接变成了河东狮吼。
“好好好,姑奶奶,小声点,耳朵都要聋了!”
林涵揉着耳朵,脸上微微皱起,很是难受的样子,眼底最深处,却有一片柔柔的满足,他牵起她的手,十指似是无意识地交握,慢慢地向着厨房踱去。
——夜黑风高杀人夜,枝叶扑簌簌的晃动,沙石在地面上翻滚,无数条黑衣人影伤过,仿佛一朵朵黑云,悄然无声地降落。
伏在高处,远远地看着,宽敞的院子中,灯火通明,一张张餐桌,一个个锦榻,其上满是觥筹交错的欢欣,最上首主位,坐着的却不是君天遥,反而是一个黝黑瘦小的男人。
在座的管事们纷纷敬酒恭维,场面话一套一套的,童归虽然面色阴郁,却也因为见到的大多是自己的人,而多喝了几杯。
不过,也只是几杯而矣,这个男人的自制力很好,看着童归还很是清醒的眼神,还有落在自己身上的,不加掩饰的敌意,君天遥垂下的发丝掩映下,眼底一片冰寒。
君天遥放下手中杯盏:“童副教主能够大驾光临,真是天遥之幸,一别数月,不知师傅最近身体如何?”
童归冷嗤了一声,重重地将杯盏落下,灯火下,黝黑的面色,丝毫不见缓和,反而更加阴鸷:“少主客气了,在下在神教中的地位,只是和你并列,哪里用得上大驾光临这四个字!”
“再者说,教主身体如何是你该关心的吗?怎么,等不及了,想要取而代之?”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刻意压低,除了在近旁的林涵之外,无人可以听到交谈的内容,眼见着君天遥唇边的笑越发灿烂,衬托的童归的脸色更加像是黑无常,林涵想要扶额叹息,这两个人,不知是不是上辈子有仇,一见面就是冷嘲热讽,从来没有一次安安稳稳的。
“副教主,少主也只是想念教主,关心而矣!”
“你是什么身份,这里哪里用得上你开口!”
童归冷哼一声,袍袖重重一拂,便是一股暗劲传递,林涵没有想到童归说动手便动手,冰寒刺骨的真气让他的肌肤生痛,他却还来不及拔出腰间的剑,双手推掌而出,只是阻了一瞬,童归冷哼一声,手腕一翻,劲气向上一滑,直扑林涵面门,红润的脸色被冰寒的气体冰冻成一缕惨白,眼看着便要伤在此地。
拓跋云若藏在帐幔之后,看到这里,樱唇微张,脸上一片焦虑担心,脚步微动,几乎没有忍住,想要冲出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对林涵是什么感情,但是,此时此刻,她却觉得那个副教主面目可憎。
“副教主,在下的人,还用不到您老动手教训!”
君天遥手中的竹筷一展,筷尖直刺,空气中传来刺啦之声,一寸寸向前递进,将扑面而来的劲气阻住,破开,眼看着便要扎到童归的衣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