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水迈过了这三阶的高升台阶,进到了一处十分规整矮却又怡静坚实小屋之内。
此间石室之中并没有,紫水先前所想的那样,锻炉炎火十分猛烈的样子,而只是有一桌一人,两椅的摆放中间,看样子这里只是一间,临时的会客之所。
这位白须的老者体型略瘦,双目却格外明亮有神,坐在左侧一面的小桌之旁,单臂浮于桌面平沿之上,默不作声的看着紫水慢慢走来。
那紫水向来做事周到,此时也不敢造次,用得阴阳法力颇有,礼数的微微送出,探知之下一袭而过,历时感知的把此人一身的法力。
连同此地的石屋景致,分成明暗的两色,真切的叫这位紫水道长,看得一清二楚。
而此间的别物倒是稀松平常,但眼前这位老者的气海一处,隐隐现出灵丹的大致轮廓,竟有如鹅蛋一般硕大,法力凝实收发于此丹之中,似有孔窍一般。
此间灵气更如灵蛇一般,进进出出幻没身形,连同一身的筋骨血肉,也是极不平常,看样子早已是形成了,如同平原流水那般,连绵不绝的浩荡声势。
看似平波无浪缓缓而至,实则叫人感到凶波,暗涌的一呼百应,似乎从另一角度而看,此等规模所能爆发的力道,竟比紫水练就的十三层。
暗穴锻体之法竟也形成了,两种不同的威势模样,各有异曲同工前赴后继,可节节攀高之能,一时之间叫人暗自,惊叹起天下各路的修行异士,无不各有所长,功法之上无不更见神奇。
此人虽年事已高,但居然也是一副结丹大成了,几十年不同凡响的样子,想必这位白须门主,就是没有这般炼器的手段,在修行一界之中也是一位,法力高强的隐秘能人。
看来此等不凡的手艺,本该为自家打造一件,最称心的宝贝朝夕伴在身边,可此时竟无任何的一件法器外物,甚至是点缀在身,一袭的松衣宽裤。
露出颈脖前胸,颇显出另一种无物的心境,和一副老人家的洒脱,煞是平和的坐在紫水面前。
此老人的级数虽是高于,紫水一个同级的小阶,但不知怎得一身的法力,被阴阳之力一扫过后,却叫人感知似乎远远不及,紫水法力的一半精华之多。
此时竟被紫水的阴阳法力带动着,反而加剧了此人,些许的阻断气竭之势,叠叠降下反而落在了,自家的身后叫人隐隐之间,感到另一股自家极为,熟悉的某一种东西存在。
这要是换做平常的好胜修行之人,定会乘势而上更加欲要法力,探查出个此人究竟,而此时的紫水却发现自家的法力,对此人有些微微不妥,历时把阴阳法力,震散于无形之中,恭敬的欠身说道
“后进晚辈,回天观紫水,见过煽崇天门主老前辈!”
“果然出手不凡,呵呵无妨你叫我老炼头就行,老夫我,执迷心中所想之事,无暇顾及其它,已将近三十年余年来。
未曾打坐修炼过,早已把年轻之时精修得来的法力,连同如何运用的法门,而忘记的是一干二净了。
虽空有一身结丹级数的修为,但那些都是唬人的把事,就连此时体内的灵丹,得不到后续的法力温养,早已枯竭的七七八八。
你是不是也觉的有些不可思议?”那位老者说完此话,满脸笑意的看着眼前,对坐之人毫不在意的调侃起自家来了。
紫水看着眼前这位的白须老者,口语说话之间极为坦诚,无遮无拦竟与第一次见面的人,无甚隐瞒之意虽是被他说得,这般轻巧跟无事人一般。
但反而自家也被此人,所感染也竟跟着微微的吟笑起来。
紫水心中也着实好奇,修行之人一旦踏入了,结丹大成的修行之路,由此级数本就是一番机缘,极难求得而再不去追求,仅仅有一步之遥的神识大道。
更是绝无仅有之事,不知道此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比这件修行的大事,更具吸引之力叫此人,耗去了大好的几十个尚好岁月。
“前辈言重了,这修行之事虽需要日日刻苦,但能不能进境皆要,靠虚无飘渺的机缘,晚辈现在虽也是小有进境,但想要突破这层结丹的关隘。
只怕也是遥遥无期,估计到那时心力憔悴,还没有前辈你这样,大好的心境呢!”
“哈哈,你还年轻,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了什么级数,什么法力都不过是,潮起潮落永无尽头的汪洋一般罢了。
还不如切切实际的做得一件,叫自家没有白来人世间,而用自己真正通晓的天地之理,来做出一番顶天立地的无憾之事呢!”
紫水听到他这般说话,似被猛然点醒了什么,微微一愣的想到,此话说的颇是有些道理,这不断的修行,无非是叫自己心无修行的存憾。
而直接去做得无憾之事,又何必潜心的执迷修行,两者到得最后之时,还真不见得谁先谁后,谁又能真正的做出一件,顶天立地的无憾之事来。
“小道长,这七把长剑是你的吧?”。
那白须老者说完此话,手指连挫法决,竟引得不远的墙面之处,可见道道的灵气应声嵌入,历时有一面墙体自行,转动翻转过来,露出了一列兵器摆架。
而那上面正是焕然一新的七苦生虹长剑,在那里整齐的排放着,紫水见到这世上,唯一一位不会说话,但却是知他懂他的好友,眼前猛然一亮。
此时和故友分隔三月有余,一朝再聚心中一下变得通透许多,心中暗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