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我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也可能回不去了,因为我甚至也找不到,我家的方向和模样。
记忆它总是不会有选择的。
当然主家没有要更多的赔偿,为了怕我逃走回家,更是久远的支配我。
便叫人把我带到了这,很远很远的这座大山之中。
当时九岁的我,身上被着两小袋的康米,连续走了二个月有余,也不知道那时的我,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那路途之中荒凉至极,地势皆是起起伏伏,经此只遇到过这一处人家。
当然这户人家居住在这的原因,也是给这个里的主人放牧。
我们在这休整了一晚,第二天出发的时候,那个可怜的男人带着,一个和我不相上下的女孩,祈求着留一些粮食下来。
而那个时候的人,不狠心就无法生存下来,所以就格外的狠心,所以就没有给他们,留下一粒粮食。
我回头看去她们的时候,她也注视着我,那可伶的眼睛一动未动,和那可怜的头发被微风撩起。
当时竟也叫我联想起了,自家的妹妹便偷偷的解开了,挎在我脖子上的那俩小袋糠米。
而那两袋糠米,轻得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仅此叫她们看见的微微一愣,我甚至能看见了她的嘴角微微上扬。
就这样接下来,又是一段辛苦的跋涉,来时的路便已全然不记得了。
当时这大山脚下还不像,现在这般繁华,还没有一处人家。只有一处窝棚,一个老头和一圈拼命也想活下去的羊。
那人把我留下之时,说了一句等明年这个时候,再来一次迁走成年,得出的肥羊就此离开了。
那人叫老寡头六七十岁,没有亲人子女,为人更是寡言,可能是一个人呆惯了的原因,不爱说话。
可他却带我极好,我甚至不记得父亲长什么样,但对他至今却没有忘掉,有时有种的错觉,以为他就是我的父亲。
是他教会我在大山中怎么活下去本领,现在想起都是些,很有意思的回忆。他会用一根线绳捉鸟,而那时我最愿意学的本领。
呵呵…他还养了一只地鼠,在地鼠的脖子之上,系着自制的铃铛,而塞进兔子洞中,惊吓它们。
再用石头堵住了其他的洞口,只留此一处用口袋套好,而那兔子就会自家进去,呵呵…
他还教了我最重要的一招,就是在大山之中活下去,至今天我还在教授我的孩子们的一招,就是取…舍。
那冰泉爷爷说道此时,抬头看着紫水的表情接着说道。
“那老寡头有一种本领,就是狼群重来不打搅他的羊群,说来也奇怪,刚开始之时,我自以为狼的食物丰富,不会前来冒险抢食。
可后来我才发现,原来这老寡头和狼王是相识的朋友,当然他也把他的这一本事,毫无保留的传给了我。
呵呵此事说来不可思议,其实也是简单。
原来每次那老寡头套的兔子,不管多少都会给狼群留下一只。
有一次他带着我爬上山腰,看见狼群在山谷之中,三三两两的玩耍,他就叫我拎上一只兔子,向狼群走去。
当时,我怕极了,却又不知怎么得,我如此信任这位老人,而更不敢相信的是,我竟真得这么做了,而且是一直的好多年。
当时我的脑中一片空白,耳边只能听见他小声的细说嘱托。
“将头低下,不要看它们的眼睛。…不!慢慢…回来的时候要倒着回来…不要把背留给它们”。
当我放下兔子的时候,虽然不敢看着它们,却感觉到它们,四肢直立盯得我发根直立。
可回来过后又是异常的兴奋,从那以后它们就也知道了,我的气味现在想起,看来那老寡头依然知道,我会一直的留在这里。
可如此的快意日子不到一年,那老寡头前晚的当夜,还与我说了一句,他要好好睡上一觉,可第二天他就在也没有醒来。
那一年我刚刚十四余岁。
紫水这时完全想不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这大山之中怎么生存的下来,而即便是前些的日子,自家还天天生活在恐惧和寂寞之中,一个孩子又怎么能够承受的下来。
那冰爷爷接着说道,那时我还以为自己,都已经学会了生存的能力,可当那老寡头一走,真正的剩下我自己的时候,却是发现所有的技能。
都是练得半生不熟的,有时好几天都打不到一只野物,饿得我昏倒在地下,而却是狼给我送来一只兔子。
就这样过了大半年,直到又有人来,他们发现了那老寡头的墓地,估计我已早被狼群叼去,把全部的羊群赶回去了,把我彻底的丢在这里。
到后来的五年之中,又有人来这放牧,他们才发现了我,那时的我已全然没有了当初的摸样。
他们抓住了我,硬说我当年放少了一半的羊,就此躲避赔那时的我,全然不会了开口说话,被他们关进了衙门的牢房之中。
这一关就是十五年,等到我出来之时,已近不会和人沟通,处处受人冷水。所以我下定决心,再次回到这山中,宁可与山林孤狼作伴,也不再出来与人打交道。
可就在我回山的途中,又遇到了当年那个小女孩,她就是你没见过面的奶奶。
那时她的父亲早已病死,而自家被地主糟蹋大了肚子,一人在窝棚之中像狗一样的活着。
是我把她带进大山的里面,哎…”。
那冰泉爷爷并不善于表白,可短短的一个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