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说着,一面打量着余子页年轻的皮囊,要是被人发现的话,肯定会怀疑到他头上。
石怀仁伸出手,面无表情地用尖刀挖出了他的双眼,尸体翻动,一条细细粘稠得白液从尸体后穴流出,石怀仁只是扫了一眼,继续手里的动作,缓慢地划花了他的脸,割开嘴角,弄得面目全非,谁也认不出来。
而后,他打了一通电话,电话那头的老道人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的做法,只是淡淡说道:“将尸体封于院内,鬼拍手才叫真正的鬼拍手。”
尸体入土,一夜之内,满院子的花草全部枯萎,只剩下树干十几颗高大的“鬼拍手”,凉风吹过,啪啪拍着手掌,迎鬼迎人。
本来就有些神经衰弱的余秋雨几天之内更加严重,常常看着院子里的树木。石怀仁将事情掩藏得很好,没有尸体,没有痕迹,警方只会将人当做失踪处理。
但是她却不能做到毫无痕迹。
她杀了自己的弟弟。
这是罪。
是罪,便需要人恕。
“你这个疯子!”
石怀仁被捆在房间中,家中的保镖和下人已经全部被赶走,偌大的别墅中只剩下他们两人。嘴角被缝合的伤口应该怒骂而在此撕裂,但是他此时已经顾不上这些疼痛,眼前的余秋雨才真正让他恐惧。
“你怕了吗?”
明晃晃的刀子在眼前晃动,余秋雨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轻声安抚他。“别怕。上次有人来救你,这次绝对不会有了,你放心。”
她的声音十分温柔,但是手里的刀已经挑开了石怀仁脸上的纱布,带着干涸血液的纱布被揭开,满是伤口的脸出现在黑暗中。两只眼球已经重新放回眼中,被割开的嘴角已经被缝合,交叉的线横跨整张脸,脸上满是斑驳的伤口。
“该死得,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就让你不得好死!让你做鬼都永世不得超生!”石怀仁恐惧地咒骂着,早在余子页死后,他就知道,眼前的女人已经疯了,彻底疯了。
“是吗?”
余秋雨轻轻地笑着,温柔地捧着石怀仁残破的脸,就算是对待一块易碎的玻璃。她的手将缝合得线头抓在手里,轻巧地逗弄着,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柔。
“你敢!”仿佛想到了对方的意图,石怀仁脸色大变,眼前还裹着纱布,看不见让他更加恐惧,尖声呵斥,像是一个受到惊吓的女人。
余秋雨充耳不闻,浅浅一笑,修长得手指捏着线头缓慢拉动,才缝合没几天的伤口再次被离开,还是以如此惊悚的方式。拆线的动作不疾不徐,才动地一下的时候,石怀仁早就已经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嘶吼。
他喊得越激烈,余秋雨脸上的笑意越深,一点,一点地将埋入伤口的线扯了出来。正在痊愈中的割伤带出了新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从脸上地流到下颚,又低落在地上。
扯完了右边,余秋雨擦了擦手,笑了。
“你看,现在就好多了。”
“求求你,别杀我,我给你钱,给你很多钱。”
伤口让嘴唇不能完整闭合,石怀仁的声音仿佛漏了风,余秋雨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抬手拉住了脸颊另一边的线头,以同样的速度缓缓将他的伤口复原。
“这样就像了。”余秋雨眼睛一亮,伸手将他眼睛上的纱布揭开,冰冷的刀尖刺入刚刚做完手术的眼睛,手腕带动刀刃,将完整的眼珠再次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