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们再次坐到一起的时候,那个叫阿夏的女人已经没有出现了,蛇姬却将自己打扮的更加花枝招展:她用那几朵五色彩莲做了一个大的花环,穿起来挂在自己脖子上,腰带是一种类似丝绸的布料,裙子也换成了跟腰带相配的颜色,再配上她海藻一样的长发,的确很漂亮。
但是为了达到既定的目的,木族的人是绝对不可能让她听到想听到的夸奖了,只见益宁特意往她身后瞅了几眼,好像想问点什么,犹豫了几次,还是没问出口。
蛇姬柳眉一竖,想要发火却生生的忍下,娇笑着道:“祭司,您找谁呀?”
益宁歪了歪头,又不死心的在人群中瞅了几眼,有点不好意思的道:“你带来的那个阿夏姑娘哪儿去了?听说她是你们蛇族的第一美人,我刚刚只是看了一眼,发现她的确很有气质……怎么,她回去了吗?”
蛇姬脸上的笑已经挂不住了,怒吼道:“明明我才是我们蛇族的第一美人,我才最漂亮!”
益宁一僵,好像刚发现一样将蛇姬上三路下三路的来回打量,蛇姬见状,故意挺了挺胸,还撩了一下头发。
木坤突然哼了一声,挡在了益宁前面。
益宁一愣,什么情况?难道木坤喜欢蛇姬?可是刚刚他们商量的时候木坤明明是同意的啊。算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将眼前的戏演完再说。
将木坤推到一旁,益宁继续用遗憾的口吻说道:“你的确很漂亮,不过却少了几分阿夏的灵动,没有那种气质天成,风华绝代的美,对了,阿夏的美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叫‘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种美丽是骨子里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是再多的花都衬托不来的……”
他还没有说完,蛇姬已经气的大叫了一声,将脖子上的花摘下来扔到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然后就那么带着人走了。
她走的太突然,大家都没有想到,竟然没有一个人想起来去拦一拦她,眼睁睁的看着她带着人穿过树林,不见了。
地穴族的族长雄鹰这时也笑不出来了,脸色阴阴的:“木族故意气走蛇族,不会想要对我们地穴族和白水族动手了吧?咱们四族一直都是联盟,我们一起向守护神许过愿,族长体内都有彼此的血。难道木族想要违背当初的誓言么?”
木坤开口:“怎么会呢?你也看到了,我们并没有对蛇族说过一句要他们离开的话,反而是蛇姬,在商讨族约这样的大事的时候,因为生气就走了,完全将我木族看在眼里,说起来,我们木族才委屈呢。”
益宁忐忑的开口:“雄鹰族长,我认为阿夏比较漂亮,这也不能说吗?”
益宁不像一般的部族少年那样结实粗壮耐摔打,长年在神山养着,又没有一点儿劳作,他被养的细皮嫩肉的。
虽然从神山赶回来的路上吃了一点苦,掉了一层皮,但是来到木族之后,木坤专门逮肥美的猎物给益宁补身子,益宁又会善于料理,两人珠联璧合,天天变着花样弄好吃的养着,将小脸儿补的白里透红,看着更加可爱,比刚下山那时的模样好像还小了一两岁的似的。
雄鹰四十多的人了,对着这么个看起来快要哭出来的小娃娃,又是人家木族千尊万贵的祭司,怎么开得了口说人家不对,只好摇摇头作罢。
一转头又不死心的问:“你们真的不要铸造礼器吗?其实我还能铸造兵器,木坤族长,你是最厉害的猎手,应该使用最厉害的兵器,我可以给你铸造一把金属的刀。”
果然智慧都是被逼出来的啊,他们刚拒绝了礼器,这家伙直接就将历史往前推进了一大步,想到了金属可以制造兵器这个跨时代的主意,益宁心里都在挑大拇指了。
木坤有点意动,他是知道金属是有多坚硬的,如果铸造成兵器,肯定比他手中的骨刀要好的多,但是想想他们刚刚商定的计策,木坤还是忍住心里的渴望,摇了摇头。
雄鹰眼中的亮光破灭,整个人都颓丧起来,将悲愤化为食量,拉过装食物的盘子,开始大口大口的吃,最后一次占便宜的机会,他一定要把握住才行!
就在他已经完全不抱希望的时候,木坤再次悠悠开口:“不过,我们四族合作已经很久了,木族也知道地穴族过的比较辛苦,经过商量,我们木族虽然不能拿出粮食来接济你们,但是如果有没有能力养活自己的老人和孩子,可以送到我们木族来,我们愿意帮忙照顾一个冬天。”
雄鹰族长被这句话惊到,食物直接卡在喉咙里,咳了半天才脸红脖子粗的将东西喷出来,一脸的不敢置信:“你们免费帮着养活?不要我们出粮食?”
“对。”
“也不要我们帮你铸造金属制品?”
“嗯。”
“族长……”木冬黑着脸拉了拉木坤的胳膊,他刚才去送花,没有参与他们的决定,怎么一回来就变成这样了?帮白水族的养一个未出世的小崽子已经够出格的了,怎么还要帮地穴族的养老人和小孩儿?
木坤瞪了他一眼,木冬闭嘴了,他也知道这时候不是询问的好时机,但是却看了看益宁,这么缺心眼儿的注意,肯定是他们这个新祭司想出来的。益宁见他看过来,送上了一个灿烂的笑脸,木冬木着脸把目光转向了别的地方。
“这不可能!”雄鹰族长激动的大叫,他能忽悠木族用天价买下一个没有什么实用价值的诫钟,就说明这家伙非常有生意头脑,这样的人一般都精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