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对方那招“天火燎原”,虽然被自己使诈破掉,但身处对方这一掌的侧面,掌风的一丝余力扫到,也让水寒半身火辣辣的疼痛,说到底,还是他这个身体实在太弱,跟真正强敌对战,实在还是太勉强了。
自己这个糟糕的身体,糟糕的健康状况,实在是太限制战斗的能力了,这让水寒很无奈,可是无论如何,今夜也只能靠着这个身体奋战了,但无论如何,至少自己得赶紧摆脱眼下的困境才行。
两人又换了一招之后,这瞬间又都有半秒的僵硬,水寒心中飞快的转着,想要凭着常规的搏杀来打赢这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前进以武学击杀对方,这根本就不用想,自己根本就没有足够的能力,疾速退后,撞破玻璃窗出去也不现实,对方必定紧紧追上,痛下杀手,刚才以特异的虚招诈了对方,可是若想再重复一遍这手法,却是万万不能。
弹匣更是绝对没机会换的上了,就是想使个法术,也来不及出手,而且自己的敌人也不是这一个,现在外面的走廊中,敌人已经在聚过来,他们手中能够用来发光的东西怕也不是一件两件,留给水寒的时间,也不过只有几秒了。
这怎么办啊?难不成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死在这儿?这好像已经是无解的绝路了,完全没有任何的办法。
不,还有办法,水寒忽然意识到,这儿是室内,这间屋也并不大,而且并不是一间空屋子,但对方摸黑进屋,估计一时却看不清楚,就算他略有点夜视的能力,可是在这紧张的激战之中,注意力也全集中在自己身上了。
那么这就是自己的机会了,这却也是一种赌博,就赌他一时之间无法反应的过来自己这奇妙战法吧。
水寒一晃之间,朝侧面踏出了半步,左手平端,右手举起,摆出了一个要发出什么招式的样子,但这个动作很笨拙,而且他身形一动,对方立时发现,他的动作之间露出了极大的破绽,几乎右半边身子,都是可以趁虚而入的空档,这简直是自作死形。
这是怎么回事?在这一瞬,对方微有些迟疑,因为在他看来,水寒这种武学境界如此之高的人,照理说不应该露出这么明显的破绽,但激斗之时,却实在没余暇多想。
而且看水寒的样子,那破绽明显是自己一趁虚而入,必定便能致他死地的,而且就算水寒还有后着和反击之法,最多也不过让自己无隙可趁罢了,怎么想也觉得水寒万万没办法把自己怎么样。
于是这人便朝左一跃,同时间飞起一脚,踢向水寒的胁下,眼看着水寒双手继续不紧不慢的向他攻来,完全看不出任何特异之处,不由的心中一喜,原来你不过只有这等本事,可谓黔驴技穷,亏我还担了那么多的心。
眼看着自己一脚就要扫中水寒身体,若是击中,只怕立时便打的他骨断筋折,毙命当场,岂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这时却意想不到的发生了。
忽然间脸庞剧痛,只觉有什么又宽又厚又大的武器,已经拍中了自己的脸,只打的他眼冒金星,纵有护体神功,也觉难挡,随即肩膀和身体也被这件武器打中。
再然后,竟然他踢出的脚,也蹭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可是不可能啊?这是何种武器,那么大个头!?一面钢盾,铁铛……可世上也没丈余见方的盾啊?难不成埋伏在旁边的敌人还不止一个?
不由的心中大骇,暗道这走廊上枪战的强敌竟然不是一个人独自潜入的,竟然还暗中埋伏了强大帮手,而且这帮手竟无影无形的侍立一旁,自己却全无觉查,这是何等厉害的功夫啊?龟息?潜行?可是不像啊?
趁着这家伙一怔的瞬间,水寒随即连踢了他数脚,攻击周身上下各大要穴,只是忌惮他护体神功厉害,出手时三分用力,倒有七分保留,像这样又岂能打的死这般大敌呢。
一连窜攻击,这对手早已是伤上加伤,可是却仍然击不倒,他强大的防御,让水寒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只蚂蚁在啃咬大树一般,想要击倒他却谈何容易。
其实现在水寒根本就不求击杀他,只是想要他能僵住一两秒,自己就可以破窗而去,偏偏这家伙却始终还是没有伤到不能动的迹象,甚至于在水寒连踢数脚之后又一脚踢出时,他竟突然伸手抓向水寒的脚。
双方力量差距既大,水寒只要陷入任何形式的与他缠抱扭打之中,那也是必死无救,而且这一下出手十分突兀,本来水寒是万难躲过的,总算好在他刚被水寒打的七荤八素,晕头转向,出手时抓的歪了一点。
可是水寒右脚脚踝被他手指擦过,却也觉如同被钢鞭抽中一般,这人竟然还是晃晃悠悠爬起,中了那么多招,竟仍能再战。
他爬起之后,才忽然明白过来,自己想要追击水寒破绽之时,是被谁打中了,那个悄悄躲在旁边的对手是谁,说来真是可笑,墙!
是啊,这是小旅馆的房间,进门之后的左手边就是墙壁,可是这人光顾着追击水寒,竟没注意看清周围环境,水寒刚刚出招时露出的破绽是大,整个右边身体都是破绽,但要攻到这些破绽,他自然而然的就会向左纵跃。
可是他的左手边,就是墙啊,这么一跳之间,不用说也就凑到了墙上,而且他正全力与水寒周旋,浑身贯注真气,若是遇到敌人攻击,自然能保护反击,可是这回遇到的却是坚硬墙壁,饶是他力量强横,撞墙也并不能真的伤到他,却也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