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嗯……”安扬见一听此话,小奴隶立马眼巴巴的望着他,既是期待,又有些害怕。
他莞尔一笑,说道:“就叫小宁吧,正好我姓安,跟着我,保你一世安宁。”
其实连安扬自己都不明白,他为何会对一个总共才见了两面的小奴隶这样好,大约是觉得他就像自己在路边捡来的一只小狗,除了自己,也没有谁会对他好。
阿芜和小宁俱是一笑,小宁用口型叫道:“主人。”
安扬摸了摸他的头发,俯身亲了亲他。放心下来之后的小宁,很快就支撑不住又昏睡过去,倒是很配合医生的检查。
阿芜欣慰的看着他,知道这里没有自己什么事了便悄悄退了出去,说不定主人还有什么吩咐。他想到了自己的名字,阿芜,就是什么都没有的意思。的确,他除了自己的主人,确实一无所有,就连主人也不是他的,他只是被拥有而已。
好在,他还被他的主人拥有。
安扬安置好小宁,回屋吃了片药睡了一会儿,自己觉得没睡多久,醒来才发现天都黑了。海上天黑的晚,他看了看表,都已经到了晚宴的时间。
实为拍卖奴隶的这艘邮轮上的来客个个名头不小,把这些人都聚集到一块儿,不能只开场拍卖会就完了。整个航程更像是一场长期的,巨型的聚会,永远有表演,永远有宴会,永远有最新鲜的娱乐方式,全都由主办方提供。当然,如果你要带自己的来,也要先经过主办方同意才行,白潇楠可不是吃素的。
正打算去宴会上随便吃点东西的安扬,才穿好衣服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医务室打来电话,说他的奴隶出了点“小问题。”
安扬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小问题”,不然用不着专门给他打这个电话。他匆匆赶过去,医务室门口有一名男护士迎着他,他一进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医生,调教师和两名护士都围在最角落的那张床边,而他的小奴隶躲在床底下,凭他们怎么说怎么劝就是不肯出来。
“安先生,您来了。”见他来了,医生总算松了口气,他对安扬解释道:“他现在可能有点怕人,我们怕冒然抓出来会伤着他,所以才叫您来,好让您拿个主意。”
安扬有点着急,又有点想笑,他问道:“他怎么会跑床底下去?你们也没人看着?”
“是这样的,本来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看他伤的不轻也不像是爱闹事的奴隶,我们把伤口处理好后就没有绑他,谁想到他才一醒,趁护士没注意就钻了进去,怎么说也不出来。”医生苦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