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还是请太医看看吧?”庄畏坚持说,王妃的身体怎么能大意。
“不不,不用请太医!”谭璇忙摆手说,哪能啊,让太医一把脉不是暴露了吗!“给本宫弄点补汤,喝几天就没事了。”
“可是,娘娘……”
“去吧,听本宫的。”
既然谭璇这么说,庄畏也不能忤逆他,倒是很用心地去给谭璇准备滋补的膳食和药汤。
不多会福大人也知道谭璇的身体不好了,过来很是关心了几句。末了对侍女交代,让人到库房取最好的药材给谭璇进补。
“也是下官疏忽了,早应该替娘娘保重身体。”福殊自责地说。
“哪里的话,本宫身体一向不错的,谁知道最近是怎么了。”谭璇也觉得奇怪的,晚上明明睡得很好,一觉到天亮,可是每天早上就是弱气。
“听说娘娘不愿劳动太医,可是娘娘身体贵重。”福殊看一眼谭璇,一副等他点头的意思。
可谭璇就是不识趣,不在意地说:“没事的,就是这几个晚上没睡好罢了,哪有那么娇贵。”
福殊叹气,想着这是谭璇进府以来第一次这么坚持,他没必要不给面子,“那么这一回就依娘娘的,不过,若是调养几天还不见效,就不能让娘娘这么大意了。”
“嗯,嗯,是啊。”谭璇言不由衷地点头,过几天就过几天再说吧。
福殊离开后,庄畏带着一干侍女进来,每个人都上都捧着瓷盅。
“娘娘,这是膳房给您调配的滋补药膳,您尝尝。”
谭璇在侍女的伺候下吃进第一口药膳,发现味道还行。不是想象中苦涩苦涩的中药,而是有滋有味儿的药膳。这东西天天吃也使得,他觉得自己的决定真是英明神武。
吃饱饭,谭璇进了一趟里间,然后没多久就出来了。坐在桌边握着手的他,脸上有些深沉,完全不同于平时的二了吧唧。
早上脑子没清醒,也没力气去思考一件事。王爷身上的布条是怎么弄开的,又是谁给弄的?
刚才他回去看了,那几根布条断成了三四根,而且切口很完美,不是利器根本做不到。
想到这里,谭璇又站起来满屋子乱翻,最终也没能找到匕首剪刀什么的。所以说值得怀疑,难道是别人三更半夜进来给王爷剪开的布条?
如果是真的,那也太无聊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起初几天只是认为自己癖好奇怪,天天拉着王爷当被子。现在谭璇却不这样认为了,可是除了是自己动的手,又还有第二个可能吗?否定了自己之后,他总觉得事件朝着诡异的方向越走越远……
心里有了各种令人发毛的怀疑,谭璇不能再继续若无其事地躺在床上睡觉。他让庄畏抱了一床被子进来,晚上就睡在离床不远的地上。
其实谭璇可以选择外面的贵妃榻,可是他心虚,害怕别人进来看见他和王爷分床而居。虽然知道没有他的允许,别人是不会贸然进来的,可是……
反正谭璇这种怂蛋是一辈子不可能做坏事的。
☆、第7章 活见鬼了
夜又来了,鬼魅如期而醒。他熟练地割开令人恼火的布条,翻了个身,却发现床铺的另一半是空的,冰凉的。
清莹莹的眼睛骤然不喜,满身爆发的戾气,直到看见床下那堆小山包才停止剧增。
一条白色的蓬松尾巴从凭空甩出,用晃花眼的速度把谭璇卷走。谭璇的身体刚刚沾床,就被鬼魅笼罩在身下。
白色的微光淡淡而生,通通进了鬼魅的鼻间。他似非常舒服享受,慢慢连毛发都舒张开来,还懒洋洋地晃动那条蓬松大尾。
离此十里之外,一个灰衣少年突然停驻,“师傅,好大的妖气!”
少年的师傅伫足眺望,对徒弟说:“确实。”
“师傅,我们快去一趟!”少年望着妖气冲天的方向,脸色凝重说。此妖是他见过最棘手的妖物,他很担心自己功力不够。
“不。”水吾提溜着徒弟的后领子把他提回来,慢悠悠说,“咱们管不了。”
“为什么!”少年不服气地看着师傅,他们不是降妖除魔的道士吗?为什么管不了?
“这不是普通的妖,你师傅去了也是送死。”水吾老实不客气地贬低自己说。
红亭一脸恨铁不成钢:“您不是说您法力无边茅山第一吗?”怎么这么快就一副怕死的模样。
想当初水吾收徒的时候,可是露了几手本事,吹嘘自己怎么怎么厉害。要不然也收不到红亭这么有根骨的徒弟。
“你就别操心了,他不是妖。”水吾打着哈欠继续向前走着,“咱们走吧,别惦记着这只,就是你祖师爷出山也收他不起。”
“不收他,难道放任他害人不成?”红亭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跟上水吾。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应该不伤人。”水吾心中其实也不确定,只是心想,那位和人类根本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只要没有不开眼的人去招惹,应该是,没事的。
和徒弟走了一段,水吾突然停下来,“小亭,为师好像把重要的东西忘在何大人府中了,你速去取来。”
红亭一边鄙视师傅丢三落四,脚步却丝毫没有迟疑地往回走。他不曾问水吾落了什么东西,因为他们身上的东西,无论哪一件落了都是不寻常的,得赶紧取回来。
水吾站在清冷的街心,然后身影一晃,便不见了踪迹。
“狐君,你这么个吸法,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