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提玄家之事,只叮嘱念秋去齐氏藩属要小心的事项。又说了一盏茶的时间,玄若霞在外面咳嗽了一声。
念秋取出一只香囊放在秋宁手里,万分不舍地流下眼泪,“宁哥哥,我走了。你保重。”
秋宁想替她拭泪,伸出手,触到的只是她飘拂的碎发……
回到妙音阁,秋宁手握念秋的香囊陷入回忆。往事如潮,在他心中翻腾,那种早已浸润肺腑的悲凉一寸寸铺开,随即化为满腔怒火。他紫色的眼眸染上了一层冰冷的寒气。
恰逢苏忠端茶进来,被他的目光惊了惊,茶盏在盘子里发出轻微碰撞之声。
秋宁醒过神来,对苏忠小声讲了念秋的事。
忽然,秋宁眼光锐利地看向门帘,苏忠顺著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门帘轻微地动了一下。
苏忠转身走向门口,外面传来一阵轻微急促的脚步声。趁著门外之人匆忙离去之际,苏忠展开轻功,旋即到了门口,悄悄往外望。
“是谁?”
“瞧著像小秦子。”
“这孩子来了一段时间,并无不妥……你叫长生偷偷盯著他。”
第二天长生向秋宁报告了小秦子的行踪。
秋宁思索了一刻,问长生:“我记得小秦子是因为母亲病重才进宫当太监的?”
长生点头道:“他很孝顺的,俸禄全拿回家,有什麽赏赐自己也不留。”
秋宁心思一转,计上心头。他附在长生耳边悄声道:“你去流霞宫一趟,告诉辰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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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最近工作太忙了,几乎没时间精力写文,窝要像海绵一样挤挤挤时间,争取不断更!!!!雄起才是硬道理!!!!
☆、倾国太监(二十一)香囊计
锦绣宫外僻静处。小秦子对著丽嫔的贴身宫女珍儿嘀咕。
珍儿听得睁大了眼:“你可看仔细了?”
“我看得很仔细,有个绣了诗的香囊,师傅天天捏著。我连他藏在哪里都看清楚的。”
珍儿惊喜道:“真的?”
小秦在认真道:“事关重大,我怎麽敢乱说?上回师傅喝醉了就叫念秋,第二天就把荷包当宝贝似的。”
珍儿暗忖这小秦子是个谨慎的,而且秋媚音好像和外面的粉头有些首尾,听说那粉头从了良,他难过也正常。
她露出笑脸,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碎金子悬在小秦子手掌上方,“你替丽嫔娘娘办好事,她不会亏待你。”
小秦子眼瞪得老大,望著金子都要流下口水了。
他想去拿金子,珍儿将金子收回,拖长了声音道:“你要是办砸了,或是走漏风声……”
小秦子一把抓住她的手,盯著她握紧的手掌道:“我哪敢啊?我家人还在娘娘手上……”见珍儿柳眉竖起来,忙改口央求道:“我一定会好好替娘娘办事,珍姐姐疼我……那个,赏了我吧?”
珍儿手一松,金子落到小秦子手上,“你可记住了!回去好好盯著,有情况随时来禀报。”
小秦子捧著金子,眼眯成缝,忙不迭点头道:“记住了、记住了……我现在就回去盯著。”
等小秦子欢天喜地离开後,珍儿才回转锦绣宫,去向丽嫔禀报。
……
昭文阁内,墨钦正聚精会神批改奏折,秋宁安静地立在他身旁,不时地为他添茶倒水。
忽然在门外的长生急匆匆地蹩进阁内,对著秋宁打手势。秋宁悄悄走过去与他低语了几句,转身回来向墨钦禀报道:“启禀圣上,皇後娘娘要奴才即刻去妙音阁一趟。”
墨钦看著手里的奏折问:“她叫你去干什麽?”
“这个奴才不知。多半是宫里的事。”
“嗯,去吧。事情讲完就回来。”
“遵命。”
秋宁带著长生、苏忠匆忙回到妙音阁。皇後、辰妃及几个品级高的嫔妃已经在妙音阁等候。看这阵势便知道是要兴师问罪。
秋宁请过安後,皇後慢吞吞地道:“有人向本宫奏报,说你私通妓女,还私下传递定情之物。本来嘛,宫规是不管内侍的这些事,不过秋公公身份不同,这事是万万行不得的。”
秋宁顿首道:“启禀皇後娘娘,奴才并未与任何女子有私情,至於私传物件更无从谈起。望皇後娘娘明察。”
皇後托著茶盏吹了吹茶沫,仍旧慢慢地道:“有没有总要查一下,要不然本宫如何服众?既然说你私传物品,就搜搜妙音阁,搜不出什麽,本宫就当这事是流言,不予追究。”
秋宁脸色蓦然一变,慌乱中脱口:“皇後娘娘……”
皇後双眸精光闪烁,微笑道:“秋公公有什麽异议麽?”
秋宁的双肩颓然沓下,无力无助、甚至带点绝望道:“奴才不敢。”
皇後笑意更浓,丽嫔和秀嫔交换了一个眼色,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一直不发一语的辰妃道:“这种事还是禀报皇上一声,毕竟秋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要处罚也该由皇上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