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彦悦走出深秋酒吧,夜晚的温度已经有些凉意,街道上只剩下来来往往的车辆,呼啦一声如风般疾驰而过,极少见行人,苏隽把车停在酒吧的不远处,他并未坐在车上,而是站在一旁吸烟,烟雾缭绕,他见苏彦悦走近,替他把车门打开。
“刚刚高阳说了一些话,我发现自己对你还不够了解。”苏彦悦见苏隽一言不发,脸色仍未见晴,于是开口道。
苏隽有些心烦的重重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扔在地上,说:“上车吧。”
苏彦悦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直接坐上了副驾驶。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气氛莫名的压抑,苏彦悦一直看着窗外,夜色下的城市总是极致的美丽,闪烁的灯光充满着魅惑,他开了窗户,微凉的风吹在脸上,他安静的看着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隽将车开入了市中心,并未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新耀广场,广场占地面积极大,平日里总是人来人往,饭前饭后,也有不少人在此娱乐消遣,但现在差不多快十二点了,偌大的广场上,几乎见不到几个人影,静悄悄的只剩下灯光照耀着。
“我们就在这谈谈吧。”苏隽下了车,与苏彦悦一起走到广场上,站在喷泉旁,开口道。
苏彦悦点了点头,看着他说话,“你也不用憋着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他能感觉到苏隽一直在控制着情绪,他并没觉得自己有任何不对,然而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他的心情也变得很差劲,索性把事情都摊开了来说。
苏隽坐在喷泉旁的椅子上,耳边的水声让他放松了不少,于是坚决道:“悦悦,今晚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但是从今以后,我希望你不要再碰这种东西。”
苏彦悦刚要坐下,动作不由一僵,脸色有些难看的问:“这种东西?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不能再跳脱衣舞,绝对不可以。”苏隽认真的看着他。
苏彦悦索性直接站着说话,他有些想笑,但还是保持着平静,“我刚刚想了挺多,但最不希望的就是听见你这句话,苏隽,如果你找我就是说这个的话,我想我们没必要再谈下去了。”
苏彦悦说着就要转身离开,他不可能因为任何人放弃脱衣舞,在他看来,这些固执的想法真的挺可笑。
苏隽猛地站起身,拦在了苏彦悦面前,他双手抓住苏彦悦肩膀,郑重的说:“悦悦,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以前跟江曲风的那些事情还不够吗,你非要在这歪门邪道上一根筋走下去?我跟你说我不许,我绝对不允许你做这种事情!”他的语气带着愤怒,连带着,苏彦悦也怒了。
“苏隽!我跟江曲风那些破事早就完了,还有我警告你,脱衣舞不是歪门邪道,我不可能放弃,别说是你,就算是爸妈站在我面前说这些话,我也不能放弃!”苏彦悦一把将苏隽推开,手指着他怒吼道。
苏隽紧咬着牙,他没想把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他是打算跟苏彦悦好好谈谈的,让他放弃,然后…然后无论做什么都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看见苏彦悦在台上的那刻会那么生气,这种事情难以忍受,可现在谈话才刚开始,就完全进入了无法妥协的地步。
“你就不能坐下来跟我好好谈谈,好,我今晚没打算跟你吵架,刚才的话算我太过了,我们都冷静冷静吧。”苏隽深呼吸几口气,把那一团怒火努力的压下去,他不想跟苏彦悦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从来不想。
苏彦悦也不想,所以他怔了怔,又走了回来,坐在喷泉边,隔着苏隽一段距离,手贴在额头,有些心烦意乱。
“悦悦,老实说,我出来那天你来接我,我真挺感动的,你跟以前我见过的有些不一样了,所以我没敢认出你,我以前没珍惜家,在牢里的那段时间,我挺后悔,我就一直想着,等出来了以后,一定要一家人好好的,就像别人许许多多的家庭一样,和睦相处,我们虽然没有血源关系,但我一直把你当我亲弟弟,不,我觉得比亲弟弟还重要。”两人沉默着坐了一会,苏隽平静的慢慢说道。
夜晚的风变得很轻,像是绒毛拂过肌肤,带着冰冷的凉意,喷洒的泉水落入水中,发出清脆的声音,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三两的人影,而广场对面的大厦,不断闪烁的灯光演尽繁华。
苏彦悦想了一会,才开口说话,“你说的我都懂,那晚我跟你做了约定,也是希望可以享受一家人的感觉,我以前…总之这种家的感觉对我来说珍惜程度绝对不亚于你,我知道你对我挺好,这件事情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其实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反感,我没打算瞒住你,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说出来。”
苏隽冷笑了一下,开口说:“你没想到?你真就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我真想不通,我刚刚看见你的时候气的差点炸掉,你知不知道!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究竟为什么要来做这种事情?”
他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苏彦悦究竟是因为什么要这样去做。
苏彦悦觉得这种话题已经完全无法再进行下去了,他跟苏隽之间真的存在很大的认识观的差异,从本质上就不对,他只觉得心烦,“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你今晚就希望我能打消这个念头?也许我们没必要再谈下去了,我是不可能放弃的,无论你怎么说,我没有错,当然没有,还有,如果你真的不能接受,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只是我的哥哥,而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