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万夫人亦不愿丢太多钱去抬价,便劝江景阳:“拿r去拼欧元也不是那么好玩的。我看你见好就收。”
江景阳却说:“可我们现在已骑虎难下,必须得把春日吃掉!”
“那有什么难?ares手上不是有着很多吗,你开价合适,他自然愿意帮你!”万夫人冷笑一声,说,“他抓着这些股不放,也不过是等你去求他罢了。”
江景阳却十分抵触:“我为什么要求他,难道我没他有钱吗?”
“孩子,做生意不是这么算的。”
“可他一向喜欢看我折堕,怎么肯帮我?”
万夫人叹了一口气,说:“他哪里是帮你?他只是做生意而已。”
江景阳却说:“既然也是为了赚钱,难道他就不会狮子开大口?还不一定会省多少钱!”
万夫人叹气,说:“他要的也不是钱。”
江景阳能这么神气,与万夫人大开水龙头脱不了干系。如果万夫人不肯松袋,江景阳的收购计划也必须流产了。在这骑虎难下的当口,江景阳也只好“纾尊降贵”地联络乔桑梓。
乔桑梓也依约前来,态度不见得恶劣,只是公事公办的姿态。但是乔桑梓天然有种凌人的架势,所以他公事公办的态度更显欺人,教江景阳十万个不爽。江景阳很费劲才压下不悦的情绪,说:“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乔桑梓也开门见山:“你拿什么跟我换?钱吗?”
“我知道你不是要钱!”江景阳深呼吸一口气,才说,“我拿简珠的股份和你换。”
“这么聪明的办法,”乔桑梓顿了顿,说,“万夫人教你的吧?”
米高笑着说:“原来我们的小少爷还没断奶呀!”
江景阳气得七窍生烟,却不好发作。
“你手上所有的简珠股份,以每股一蚊的价钱卖给我。”乔桑梓说着,又写出一个数字,“至于春日的呢,以每股这个价钱买,怎么样,很便宜吧?”
江景阳跳起来说:“你低价要了简珠的股,却这么高价mài_chūn日的股给我。你不是很占便宜?”
乔桑梓冷笑:“简珠的股算什么?恐怕还不值春日十分之一值钱。我这样算已经很亏了。”
“很亏?你乔桑梓做生意几时亏过?”
“你既知我的作风,难道没心理准备?”乔桑梓冷淡地说,“不买就算,其实我并不愁找不到买家,你知道的。”
江景阳恶狠狠地瞪着乔桑梓,只觉得乔桑梓那自命优雅的举手投足都做作至极、令人恶心。
米高还笑着补刀:“可不是?反正你花的也是你妈的钱呀,有什么好心疼的,小少爷?”
这话简直气得江景阳要跳起来了。可是他已是个成年人,自不好在商务场合太失礼。这点基本的礼仪他还是有的。而他亦有基本的理智,判断乔桑梓目前确实是收购春日的关键。
米高又说:“当然了,你收购成功之后,可别忘了春日给予简珠的特惠政策。”
“春日什么时候给予简珠特惠政策了?”江景阳一下听出了不对。
“现在。”乔桑梓拿出了一份文件,“请回去叫你的丈夫签吧。”
江景阳气得脸都快歪掉了:“你可真是不放过一点油水呀!”
“做生意嘛!”米高贱兮兮地笑着,气得江景阳更加内伤。江景阳虽然十分愤怒,但内心早已妥协,因此拿出了钢笔:“我可以代表他签。”
“不,”乔桑梓阻止,“他签!”
米高笑着说:“你不就是个未断奶的少爷、倒插门的女婿,有什么好代表别人的?”
江景阳咬碎银牙:“以你的口德,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米高笑着说:“皆因我眼色好,得罪的都是无牙老虎、虚有其表的货色。”
江景阳虽然气到快昏倒,但回去的时候头脑冷静下来,倒认为将这些协议交给路伊斯签是适合的。到时江景阳独揽大权,将路伊斯踢走了,那么这份路伊斯签的协议自然不作数了,他爱怎么玩怎么玩。再者,他已非简珠大股东,打击起来更加无所顾忌了。
“哼!ares!到时我叫你死!”江景阳暗暗发誓。
江景阳与乔桑梓虽然不和已久,但真的到了这一步,还是第一次。乔桑梓这回狠狠咬掉了江景阳和万夫人一块肉,别说江碧英了,简直连外界受影响了。乔桑梓成为简珠大股东后,立即公布了春日对简珠的特惠协议,此举让简珠股价大升,算是得了个开门红。
江景阳做事后,江碧英就一直半退休状态,平常生活健康又悠闲,加之本来就是玉树临风的男人,所以现在看着也是帅大叔一名。其实江景阳的模样可爱,但却更像万夫人。而乔桑梓刚出现在公众视线时,都被称为“小碧英”。江碧英气质却没那么孤傲,因此不但是个帅哥,更是个笑容好的帅哥,怪不得他fēng_liú史的狗血和篇幅恰可媲美泰国连续剧了。
他刚回家,就看到万夫人脸色不善。万夫人说:“us与ares的事,你都知道了吗?”江碧英想装糊涂,却也知这都装,也太假了,只好说:“做生意嘛,摩擦呢,难免的。”
“摩擦?”万夫人冷笑,“他分明是坑他弟弟呀!不仅坑他,连我这份都不放过!再说了,收购春日,对迦丽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事!他不看他弟弟的面子、不看我这个妈妈的面子,也该看看你的面子嘛!”
江碧英却笑了:“以我所知,us不是以迦丽的名义收购春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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