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人跟别人下围棋要求别人不清他的子?伏羲被他的厚颜无耻惊呆了。可伏羲准圣的心理素质也不是白来的,只面不改色拒绝道:“不能。”
顾渠哦了一声之后,继续开口:“那我们能下点儿不吃子的吗?”
一刻钟之后,棋盘上满满的都是纵横交错的黑白子,没错这就是顾渠引以为豪自认为绝不会输的技能——五子棋。
规则简单上手,且保证不会被虐的很惨,顾渠为自己的智商点了个赞。
太子长琴站在顾渠的身后,观棋不语。
又过了一刻钟——
伏羲悠然自然地从旁边拈起一粒白子,见顾渠卡在那个点上半天,眼底溢出浅薄的笑意,随口问道:“不会是打算问我你是谁吧?”
顾渠迅速从棋盘上抬起头,手中拿着黑玉棋子正在猜伏羲下一条路,已经堵了他好多次感觉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出其不意连成五个。顾渠的表情有些愤慨,语调都带上了痛心疾首的意味“不影响对手的思考这不是下棋的基本素质吗?你怎么能这么卑鄙……”
难得被说卑鄙的伏羲:“……”他要是真卑鄙他认了,问题是这东西他根本没这么想过啊。如果伏羲这时候在现代混,一定能回顾渠经典的一句:“怪我咯?”
@顾渠,智商不够是硬伤,伏羲是无辜的。
伏羲最后挤出一句:“恩,你继续。”
然后半分钟之后顾渠就game over了,他发誓伏羲绝壁是故意的!你说用智商欺负人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顾渠面无表情地抬起头,若无其事的跟伏羲说:“棋下完了。”可惜还差一点。
“恩,那么告诉你一件事,我们都是这个世界的,却都不属于这个世界。你,我,他,都是。”伏羲从棋盘上收回手,玉手摩挲着装棋子的棋罐外沿,唇角依稀是惯有的笑容,也不知这笑是否入了他眼中。
顾渠皱了下眉,转头看着太子长琴,太子长琴与他对视,两人都从对方眼中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重新转过头看向伏羲的双眼,对上那双不仅黑且有引力一样的双眸,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含着肯定:“这是我们的梦,但之前小华山既然说世界因我而产生,是不是证明,这个梦,因我而起?”
伏羲给了一个和小华山一模一样的回答,笑着点了点头:“是你,却也不是你。”
“我是顾渠,不会是任何人,我就是我,既是如此,这便是我的世界。”顾渠清澈的眼眸不知为何透出极大的自信,仿佛那一刻站在了这个世界的顶端,那不是凭空得来的,而是灵魂深处的,不由自主的散发出的绝对主宰的气息。
顾渠本就该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我是顾渠,世界因我而生,这便是我的世界!
向来清澈的双眼中,绽放出极大的光彩,那是属于创造了整个世界的创造者的狂妄!
伏羲见他似乎要转变了,只浅笑不语,不会因为顾渠记得或不记得而改变什么,这便是他从洪荒生存到现在的姿态。
只有太子长琴,见顾渠似乎陷入了一种极端的情绪中,双手从身后搭上了他的肩膀,低下头,长发落到顾渠颈间,温热的呼吸喷薄在顾渠耳边:“顾渠,怎么了?”
顾渠,怎么了?
询问的对象,还是顾渠,是太子长琴认识的那个人。
如乐的声音淌入耳中,顾渠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他眼中透出一些迷惑,刚才的那个……睥睨世界的人,是他?
就算他不把所有东西放在眼里,也不该是这种,像神一样的姿态俯瞰世界。
不,那简直就是神经病。
刹那间,他明白了什么。抬手握住放在肩上的一只手,顾渠深深地看着伏羲:“我不知道你知道了我的什么事情,可是在这个世界,就算我曾经忘记了什么,我也不愿意想起。”
伏羲轻笑出声,也不知是认同还是反对。对他们摆了摆手,让他们离开。
顾渠在拉着太子长琴往山下走,脑海中满是小华山的话,这个世界因你而生,你是唯一能救这个世界的人。
他终于相信了这个世界因他而生,可谁能告诉他该怎么去救一个梦?永远不醒来吗?
☆、求如山
坐在石凳上,伏羲只略略看了一眼他们离去的背影,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棋盘上,忽然间,他执着白玉棋子的手一顿,如玉指尖无端染上一缕墨气,缠绕着指尖而上,半边的头发仿佛一下子白了,下一秒又黑了回去,就像那变白的一瞬只是短暂的错觉。
一旁树林中走出一个身影,红色外袍上用深红的线条纹着火焰的纹路,黑色长发被头顶的琉璃冠盘起,瘦削脸庞偏偏是如寒冰般的冷漠,额正中的两条红纹昭示了来人的身份,他往伏羲的方向踏出一步,冷冷道:“这就是你想让我看的?”
伏羲唇角的笑依旧是淡淡的,那弧度即便是经过上万年也不见改变分毫。
“怎么,儿子被人拐跑了,不开心?”语气中有着调侃的味道,伏羲将棋子放在了棋盘中,伸手拂去指尖的墨气。
祝融冷哼一声,也不知是认同还是不屑。
伏羲眼也未抬,只看着棋盘思考,蓦地露出一个错愕的表情,看着棋盘上黑子的位置,难怪总感觉不到那家伙到底要做什么,却原来心思根本不在连成一条线上。
——只见棋盘上黑子的线条,围了一个猪头的形状,只象征着鼻孔的子被白子给占了,那也正好是伏羲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