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完,光头便要去办这事。
“你们先别走,我让人通知了阿龙他们几个,咱们几个开个短会,明天可能要严打,还得把事情布置下去。”
三人来到堂口,其他几个管事的弟兄已经到了,正凑在一起说着今晚的事,今晚的事他们也得了消息,只觉得有人有些棘手。
傅越先将今天的事说了遍,又嘱咐他们回去后要叮嘱手下弟兄,小心谨慎些,这些天不要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所谓的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大约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傅越这会还没开完,又有坏消息传来了,只听一个小马仔道,“傅哥,城南那帮人把咱的友谊大道上的那个夜总会给砸了,是他们的黑虎带的人,我们干了一架,但他们来的人有点多,我们的人没能打过他们,好些个兄弟受伤了。”
“md,这沈家老//二背后究竟有怎样的靠山。”光头一手重重地捶着桌子恨恨地说。
“城南那群人未必是和沈家老//二有牵扯的,他们更可能是听到了风声,借机生事,我马上带人去解决。”莫云对傅越说。
“嗯,这事你来办,我放心。”傅越只觉得这当口,什么坏事都凑一处了,倒和几年前有人想借机反他时是一样,各种坏事全凑在了一处,让他烦心得很。
“傅哥,听说这件事的起因是我们的人砸了沈家老//二的店?”就在他让莫云处理这事后不久,一个满脸坑坑洼洼的黑胖子问道。
“嗯。”傅越点了点头,直觉对方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是他不愿意听的,只是却不能阻止他说下去。
“那么,您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事么?”黑胖子继续道,语气有些激动起来。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今晚就能知道原因了。”傅越心里那不舒服的感觉更甚,隐隐觉得这事或许和周繁林有关系。
“傅哥,我已经知道了原因了,就是因为周繁林周先生他的缘故。我手下有个小弟,他今天早上和黑子在一处,他说,黑子今天早上接到了周繁林的电话,之后黑子就对他说,今天要替周繁林做一件事,让他也去帮忙,但因为他家里有事,没去。
“后来听说黑子被抓,他急急忙忙来找我,把这事给说了。一问才知道,是这周繁林在外边受了委屈,便想着个让咱们的人替他出口气,就让黑子去把人的店给砸了。只是他是出了气,可是罪过却是咱们帮担着,难道事情变成现在这样了,您还要放任他?”
这黑胖子也是跟了傅越很多年的,对帮派忠心耿耿,在他看来,傅越是真爷们,就该跟着他们一起打天下,而不是成天跟个歪腻的男人在一起,尤其是那个人居然还同时跟好几个人不清不楚。因此自傅越和那周繁林搅和在一起,他就看不顺眼,各种找麻烦,傅越虽喜欢周繁林,却也不会为了他去处置帮里的老人,但也不会听他的,疏远周繁林。
因此,两边斗了这么几年,一直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这黑胖子但逢有机会,一定要说上几句周繁林的坏话,只可惜效果一直不好,傅越没有如他所愿,离了周繁林那狐狸精。而这一次,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其实是开心的,尽管帮里的利益被损害了一些,但若能就此除掉一个狐狸精,便是破破财也是值得的。
他知道这个帮派是傅越辛苦夺来的,最是他看重的,只觉得就是傅越不会离开周繁林,也一定会对他心生不满。好容易有这么个机会,他怎么会不错过。于是,这之后他又添油加醋说了许多话,只把那周繁林说成是毁天灭地的狐狸精,一场会给帮派带来损害的瘟疫。
尽管此前,这黑胖子也一直将他的感情问题拿出来说,但因为他的私人感情对帮派并没有损害,甚至他和王薛军他们两个的利益结合,给帮派带来了不少好处,大家对此都睁只眼闭只眼,而这一回,这黑胖子一开口,那些个兄弟就都来说周繁林的坏话了。
尽管周繁林这白莲花形象很讨人喜欢,但他们这些过关了刀口舔血生活的人,只觉得一个男人歪腻成这样,实在是恶心,带上了这些看法,再看周繁林自是不满的。只是寻常傅越喜欢,也就算了,他们并不说什么,但有句话叫墙倒众人推,到这个时候了,那周繁林的劣势尽显,他们自然要推上一把。
因此,这一回,傅越要面对的是,手下几乎所有的小头目对周繁林的指责,压力一时间有些大。尽管心里隐隐对周繁林有些不满,但他从来骄傲得很,自不会扫了自己的面子,因此只是勉强说,“这事我会处理的,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把现在的问题给解决了。”
因为事情的处理并不合理,加上长期以来的各种小矛盾,小摩擦,小不满,从来都让兄弟信服的傅越,第一次让他们失望了,给众人留下了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形象。他还不知道,从这个时候开始,兄弟已经走上了渐渐离心的道路了,事态的发展比他想象的要严重。
而事后知道这事的莫云,只能努力去挽回,但事情已经发生,傅越又素来我行我素,不听劝得很,因此并未能成功补救。而众人心里那一丝淡淡的不满,也没那么容易抹去,失望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偏见与失望。
会开完了,众人散去,傅越有些疲惫地抹了抹脸,给方言之去了个电话,最近怕还有什么事要发生,得让他父亲帮忙看着些才是。
电话响了好久,终于接通了,那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