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归根结柢还是他的错。
往回走的路上,邵燕黎越想越懊悔,想给阿翩打电话,又怕他在气头上不接,左思右想,在经过一家首饰店时突然眼睛一亮,想到和好的办法了。
阿翩是个很喜欢赶新潮的人,身上各种银饰不断,可是交往了这么久,他还没送过阿翩什么礼物,正好趁机买件他喜欢的东西,阿翩是小孩子心性,看到礼物,肯定就不会生气了。
可是进了首饰店,邵燕黎就有点后悔,他平时都是网购,很少进商店,面对琳琅满目的首饰,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看了很久,才选中一款祖母绿的耳钉,阿翩曾说过他是五月的生日,祖母绿是他的诞生石,宝石圆润剔透,一侧还有白金镶边,造型很别致,他想阿翩一定喜欢。
邵燕黎回到家,等到晚上阿翩也没回来,给他打过两次电话,都没人接,邵燕黎又发了几封和好的简讯,也被无视了。
不过这种反应符合阿翩的脾气,邵燕黎没等到人,只好独自上床睡觉,进入梦乡时还在想阿翩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半夜偷偷摸上他的床,可惜这个猜想到第二天也没实现,邵燕黎早上醒来,看看身边空空的床铺,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次吵得很凶,不知道阿翩会气多久,也许一、两天内都不会出现了。
事情比邵燕黎想得还要糟糕,时间一晃就过了三天,阿翩还是一点联络都没有,每次他打电话过去,不是关机就是没人接,随着时间的推移,邵燕黎越来越坐立不安,他们吵过很多次,阿翩最多消失一天就会像没事人一样出现在他面前,从没像这次这样一下子人间蒸发,连个留言都没有,他心神不定地想会不会是阿翩所在的组织被破获了,阿翩受了牵连,或者他躲在哪里避风头,不敢接自己的电话,他想向舒清河询问,又怕他的警察身分会给阿翩带来麻烦,最后只好放弃。
就这样,邵燕黎在惶惶不安中度过了一个星期,周六晚上睡不着,忍不住又给阿翩打电话,出乎意料的,这次电话响一声就接通了,一阵很激烈的乐曲声传来,夹杂在音乐中的是阿翩不耐烦的声音。
『什么事!?』
由于太意外电话的接通,邵燕黎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忙说:「阿翩,是我。」
『我知道是你,我要问都分手了,你还打电话来干什么!?』
「分手?」想起那天气愤下的口不择言,邵燕黎语塞,急忙说:「那件事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说……别气了好吗?你在哪里,我接你回来。」
『不用了,我有得是地方去,我很忙,别再打骚扰电话来。』
「阿翩,你听我说……」
『够了!』阿翩大吼一声,打断他的话,但随即又笑了起来,『你们这些阿宅真没劲,当初是你说要分手,现在又死乞白赖地来缠我,你以为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吗?你还没玩够,可惜我不想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