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瑾泽。”
他说:“别怕,没什么的。”
我说:“我不怕,没事。”
他问:“明天还去不去上学?”
我说:“上,我想听你讲课了。”
他过来从后面抱着我,从我大腿外侧探到内侧,他说:“你还会听课?”
我:“会啊,你的我都听。”
他笑了两声,闷闷的,带点鼻音。他吻了下我耳后,然后说:“诚诚,晚安。”
他喜欢叫我诚诚,但是我却不知道应该叫他什么。泽泽我也叫过,但是一开口就被他瞪了一眼,然后我就乖乖闭嘴了,从此之后我就叫他瑾泽或者李老师。要不就是李瑾泽老师~
☆、cer3
他上课的时候我故意看着他笑,他只是偶尔瞟一眼我,也不管我,然后继续讲课。
他的长相属于清冷阴暗型那种,我也不知道这么形容怪不怪,他也不是像里描述的男主角那样,是世界里最帅的男人,0瑕疵的脸蛋,好看的跟朵牡丹花一样。平心而论,他的姿色算中上,但是个人的气质却爆棚。反正真的是很吸引人。
他不是牡丹,是罂栗;不是仙丹,是毒Ⅰ药。
考试的时候本来不是他监考我,但是他却拿着卷子来到了我的考场。他跟那个老师点了点头,那个老师就走了。
我原本有找人给我传答案,可是一看他在这我又有点不太好意思了,虽然我知道他不可能抓我的。
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看手机,不然就看看窗外,甚至还出去透了透气。我知道他故意给我放水。
他再一次从外面进来的时候,考场立刻安静了下来。因为脸长得漂亮,也因为他名头很大,所以学生都蛮给他面子的。
这时,一个纸团从对面不适宜的扔过来,当他进来的时候正巧飞在半空中,然后“吧嗒”一声落在离我比较远的位置。
我们低头不敢说话,他心中了然。
过了会,他走过来,不着痕迹的把纸条踢到我脚下,然后又回到座位上看书。
听说很多学校在高一的时候就开始做文综,但是我们学校没有。我记得我们是考一天半,一个大科和一个小科考半天这样。
考完历史就是晚上了,明天上午准备考英语和地理。
我等他去装订卷子,等他都做好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我对他笑了一下。
他问我:“笑什么?”
我:“谢谢李老师!”
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下不为例。”
“那明天的英语……”我瞅瞅他。
他瞥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以为他不会帮我了,所以又找了同考场的人帮我传答案。
第二天开考的前半个小时他一直埋头做题,半小时过后,他放下笔,然后走下讲台。路过我身边的时候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个纸条扔到我的腿上,然后继续往后走,走到头了再回到讲台,在他的位置上坐下。
我打开纸条,他在上面公公整整的标清了题号,五个一组,连作文都帮我写好了。
最后面,他标了一句:照实全抄,我已改,非满分答案。
我抬头看看他,他也在看我。他的嘴角沁着很轻的笑,意味深长。
那次我很出息的没再拉班级平均分。考地理的时候他有巡视一下,最后又扔给我一个纸条,还是故技重施。
答案是他自己做的。
还是标着:已改,照实全抄。
出了考场我还是等他。回家的时候我有点激动,走路都一蹦一跳的。
我问他为什么地理也要给我传答案?
他:“我知道有人给你传答案,他都错成那个样子了你还问他借着抄。”
我:“……所以你这是看不下去了?”
“我都好几年没学过地理了,但是我确信我的准确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你牛。”
他不可置否。
他学习是好,他曾说过只要能用学习解决的事情都不算事情。他以前是理科生,成绩一直稳居前位。年部人数上千,他从没掉过前五十。在高三的时候他死活要转文,具体原因我不太清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因为一个女孩子。不是爱而接近,是因为爱转恨,所以远离。
因为想远离她,所以固执到不愿意再和她学同样的学科,不愿意同她一个考场,哪怕几率很小。但是他就是聪明,学的好,考得好。
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来其实他骨子里很倔,决定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所以后来他也敢带着我就走,他说:“走吧,我养你。”
那次考试,我破天荒的没拉班级平均分。我去办公室的时候听见有老师阴阳怪气的说他水平高,他也只笑笑,不说话。
看来,办公室也不是那么和谐,一屋子女人唠的永远是女人的话题,家长里短,育儿心经,婆媳战争,校园八卦,热播电视剧。一些年纪大的男老师耳濡目染,最后也会拥有一颗细腻的心。但是他还年轻,对这种话题也没兴趣,别人说话的时候他也不掺话,只是工作或者看书。除非有人问他,他才礼貌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