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跟踪着那兜售试题的男子还真有了收获,他跟着那个男子,见那个卖试题的与包拯搭讪之后还不满足,又去了别的有举子居住的旅店寻找买家,最后他还真与一个举子达到了交易,当场钱货两清,那男子交出了试题,背着一包沉沉甸甸的铜钱鬼鬼祟祟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将一半的铜钱藏在了住处,然后带着剩下的钱到了参知政事丁谓府的后门。
轻轻扣了几下门环,就有一个家仆打扮的人出来拿走了他手中的钱。从中拿出了几串交到了卖试题的男子手中,卖试题的男子口中嘟囔着,似乎很是不满。那家仆并不在乎男子的反应,拿着余下的钱走进了丁谓府的后门,院门随后咣的一声关上了,这时卖试题的男子汉脸上才露出笑容,手中拎着那几串铜钱嘴里唱着小曲准备返回自己的住处。
展昭找准了机会过去一掌砍在卖试题男子的脖子上,那男子立即就昏了过去。展昭将他拖到了一个破旧的城隍庙中,用手拍打着他的面颊,那男子长出一口气苏醒了过来。刚想张嘴喊叫,一把锋利短刀的刀尖已插在了他的口中,他知趣的闭上了嘴角。
“说,你和丁府的家仆做了什么交易?”展昭恶狠狠的问道。
那男子急的满头是汗,用眼神示意展昭,既然想问话,就要将刀子从他嘴里拿出来。展昭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才将刀子拿开。
“我和那家仆勾结偷了丁府的一些瓷器拿到外边卖。”卖题男子不明白展昭是什么来路,他选择了说谎。
卖题男子手上传来一阵巨痛,想要喊叫脖子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的卡住,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他费力的将右手举到眼前,这才看到右手的小指已离他而去了。
眼看就要窒息的男子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眼神,展昭这才将手放开,卖题男子用左手用力的攥住流血的右手,大口吸着气,连连的咳嗽着却不敢发声喊叫。
“说实话。”展昭摆弄着手中的短刀说道。
这下卖题男子再也不敢撒谎了,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这几日丁府的四公子丁明启一反常态开始没日没夜的背诵一些题目,这引起了府中一个有心的家仆的注意,这家仆是个聪明人,很快联想到这些题目很有可能就是今年会试的题。而这些题却可以让人发财。那家仆乘丁明启不备,将题目抄录了一份准备用来卖钱,但家仆自己干这件事很不方便,于是就找到了常期在街头行走的一个小混混,也就是被展昭发现的卖题人,讲好了由小混混负责卖题,然后分给他酬劳。
没想到这小混混更是没安好心,自己独吞了一半卖题的钱。当他以为马上就要过上有钱的日子时遇上了展昭。
展昭察言观色,觉得这次卖题的男子说的应该是真话,于是拿出纸笔将他的话全都记了下来并签字画押。这么做还是展昭看包拯审丁合时学会的。
“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去丁府寻求帮助,另一个是离开开封永远在我眼前消失,你要想清楚了,一旦让丁府知道你偷他们的试题,你会有多少时日可活。”展昭不紧不忙的说道。
“我走,我马上就走。”那卖题人知道自己错了,说什么也不应该卷入这件事中,眼前是一个狠辣的主,而丁府一旦发起威来也不是他能承受的。他看展昭没反对,从地上小心的爬起来,慢慢的走向门口,边走边回头看展昭的反应。一出门立刻飞一样的逃掉了。
展昭拿起从卖题人身上搜出来的银钱等物回到了旅店,想与包拯商量一下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你没问问他为什么会找上我卖试题?”包拯感觉这世界太有些事也太巧了。
“我问他还将试题卖给别人没有,那人说高升旅店住的举子最多,所以首先要来高升旅店,而卖题要卖给有钱人,那些住在小院里自己一个人住单间的肯定是有钱人。而他看到在小院的单间住着一个黑脸的举子,一看就是有钱还不太聪明,而且是外地人,正是卖试题的好主顾,于是上前搭讪,没想到还真谈成了说明天在旅店交易,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吧?”展昭笑着说道。
“我怎么看着不聪明了,这大宋人看脸的习惯真不怎么样。”包拯感到很无奈。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我在那个卖题人身上还找到了这个。”展昭说着从怀里拿出了几张纸。原来那卖题人的心还真黑,不但这次黑了一半的银钱,而且将试题又抄录了一份,准备明天卖给包拯,自己独吞铜钱。
“这还真像是会试的试题。”包拯翻看着那几张纸说道。
“我们现在有了试题,如果提前做出答案也会得中吧?”展昭兴奋的问道。
“这对其他人不公平。”包拯否定了展昭这个诱人的提议。
“这丁府怎么会有试题?”既然包拯不想用这份试题谋好处,展昭就决定再深究这试题的来源。
“主持今年会试的主考官是礼部侍郎卢迁。按常规这试题应是卢迁出的,如果卢迁为了巴结丁谓将试题透露给丁明启也很有可能。”包拯对于这种官员之间相互勾结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没准这卢迁就是拿这次会试的试题与丁谓做了交易。可那些辛辛苦苦的举子数年的努力就白费了,国家也不能选到有用之才。
“我去卢迁府上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收获。”展昭自从结识了包拯就感觉两人很投脾气,这次毫不犹豫的投入到了本来与他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