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怎么又睡了过去了？”掀开毯子，李昂睡眼惺忪地问道。

“谁知道呢？你非说我烟味大，生气蒙个毯子，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不过还好，这次你睡的是床不是我，不然澡都白洗了。”莉莉丝头也没抬的回应。这么半天，她仿佛就坐在椅子上翻阅着自己的手机。同样谨慎的她没有开启网络，只是一划一划的翻阅着储存好的资料，一目十行。

“我…就这么睡着了？”李昂心下古怪，只是刚睡醒了浑浑噩噩的，想起自己睡前莉莉丝确实是在抽烟，就暂时搁下了心中的疑惑。他站起身，拍平了衣服上的褶皱，晃了晃有些浆糊的脑袋，做了个深呼吸，一脸属于精灵的那种独有的微笑又挂在脸上了。与精灵打过交道的人都了解，那种印在精灵基因之中的微笑，乍看上去使人如沐春风，又让精灵们那本来精致的脸庞看上去更加美丽动人英俊帅气。只是看的时间久了，你会渐渐品尝出里面特殊的味道。有一丝高傲，有一丝轻视，甚至有一丝腹黑。总之你要是直视精灵的微笑久了，要多别扭有多别扭。气场稍弱的人甚至会产生自卑的感觉。可这些还偏偏都是些主观的想法，你还不能问他。所以那些去精灵国度旅游的人回来总会不时的念叨那句老话：“冷冰冰的精灵好说话。”

李昂的笑容里没带这些，只是多了一丝玩世不恭：“一般这个时候的情节应该是：勇士醒来发现床边的少女已经消失不见，枕边只留下一张纸条，上面用娟秀的笔记写着‘我会永远爱你’或者‘你若被恶龙杀害，我也绝不独活’这种话，然后勇士就会永远地爱上她，死心塌地。而不是像你一样，一边玩着手机一边等着我醒。”

莉莉丝同样以一脸皮笑肉不笑回应。只是她的笑容里确确实实带着那么一丝腹黑，或者不仅仅是一丝：“诶呦~没满足你小男孩子的浪漫情怀奴家真是抱歉的紧呢~只不过这世上可没有龙给你屠，况且你不是勇士，我也不是少女，这两天都快给你日成少妇了。”

啪的一声，李昂一巴掌拍在莉莉丝的屁股上。自知嘴皮子上占不到优势的他连忙岔开话题：“我的意思是，明天会有人来接我，所以你最好现在就走，让我把痕迹清理一下。”

“我敢跟你打赌明天不会有什么厉害角色过来，”莉莉丝站起身：“小心使得万年船，我明白的，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情。李昂。”莉莉丝的语气忽然凝重了起来。

“什么？”面对着突然正经起来的莉莉丝，李昂有些好奇。

“乔……是不是你杀的？”

“嗯~”李昂忽然一皱眉，仿佛是在思索。“还记得三年前……”

“别编瞎话，李昂。告诉我真相。”

“如果你这么着急问的话，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没有。不过事情确实有些复杂，细想起来，那天我还不如亲自结果了他。”

“没有人能够替其他人决定他自己的生死，李昂，除非他自己乐意。”

李昂轻笑了一下：“莉莉，呵，你觉得这句话在你我两个杀手之间能有什么力量？”

“那我换个说法，在没有佣金的情况下，我们不能轻易的决定另一个人的生或死。李昂，我们谋财害命，没指望着自己当了婊子还能立块儿牌坊，但是我们不是嗜杀之辈，不是那些自己为是靠着剥夺其他人生存权力来获得快感的变态。我们触碰的是灰色的地带，就要自己分清其中的黑和白。”

“我懂你的意思。你问我这番话事实上也是在回应自己内心的不确定。你抽烟，你喝酒，你有纹身，你到处砍人，但你是好女孩。莉莉。这一点我可以帮你确定。”李昂的回答又开始不着调了。“但我依然坚持那句话，那时他的状况，不会好过被我杀掉。这并非背叛，老乔是我的老师，如果没有他教我，我不会站的这么高，然后看到你，看到七。”李昂的眼神虚幻了起来，仿佛陷入了沉思。

七！莉莉丝听到这个几乎被李昂设为禁忌埋在心底的名字被他重新提起来，心脏猛地紧缩了一下。在莉莉丝的印象之中，李昂还有一点点阳光的状态的时候，就是李昂在结识了她和七之后的那段日子。莉莉丝不太懂得他跟七之间的那种类似于兄弟的情感，但是她知道，如果那天死的人是她，他失心疯一般的状态绝不会有两样。

……

三年前。

“唔咳呵……呵……”老乔一口带着血丝的浓痰咳在地上，直吐在李昂的脚边。但李昂连躲都没躲。此时的李昂可以用一句话高度概括：假如杀气可以助燃，李昂早就化身一团火焰了。

“你这是要到哪去？嗯？”

“救人。”

“救人！呵哈哈哈！我可不记得，我教过你怎么救人。”老乔怪笑着猫下腰，伸出手拍拍李昂的脸，接着站直在李昂身前。老乔虽老，身材却很高大，足足高了李昂一头。所以他把头微微低下，看着李昂，抽出一把刀子。还是那句老话，“试试？”

仓朗一声，李昂横刀在手，另一只手背后。刀上腾起几簇火苗，将刀上保养的刀油烧掉后熄灭。说来也怪，这把刀上失去了刀油之后，马上以人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锈迹斑斑，掩藏住了光泽，就连刀刃也变得锯齿狼牙。

“深海之矛，哼！”老乔面色一沉，“去年给你的出师礼，转眼就招呼到了我身上！”看着李昂依然横刀在原地，丝毫不留情面地评价道：“心浮气躁，杀气外露，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