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差点被缠紧施展不了,他一手捉住徐凌青无措的手掌,另一手按住徐凌青的后脑,他压过去含住徐凌青的嘴唇,将他口腔里的空气哺过去,徐凌青回应地吸吮,抢夺生命的源泉,红毛的手滑到徐凌青的腋下,将人往上托。
游艇上跳下几人下海营救,不过他们的殿下已经游到安全的地方,还拖着一个人。两人冲出水面,红毛依然托着徐凌青,借着哺气搂着徐凌青继续深吻,渴望很久的嘴唇饱满柔软,他探到里头搅拌对方的舌头,吸住不放,徐凌青还很紧张地攀着他,对于嘴唇被入侵无暇顾及。红毛霸道地撬开徐凌青的牙齿长驱直入,他的吻就像烈酒,热情似火,激动而辗转,这一次换他在掠夺徐凌青口腔里的空气,徐凌青发软地靠着他,直到不能呼吸拍打着对方。
手下不敢直视和打断热辣的亲吻,两个男人色|情的接吻对他们来说超意外,伊恩殿下的性取向从来没人质疑,突然从曲线性感的女人到一马平川的高大男人,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谁都不相信。
“咳咳……”徐凌青被捞上游艇,肚子里装满水,肩膀刺疼,脑袋也发涨,他连咳边摸着自己红肿的唇,这不是接吻吗?徐凌青大骇。
“凌,怎么样?”
“啪——”徐凌青甩了红毛一个巴掌炒肉,所有人都盯着徐凌青,红毛的心情从天堂突然掉下来,徐凌青抽得他的脸刺疼,连心脏都有被抽疼的错觉,徐凌青冷漠的眼神让他无措。
冷静之后,徐凌青盯着自己的手,心情复杂,红毛是顽劣了点,但他毕竟救了自己,只是刚刚的行为算什么?
其实徐凌青也不全不会水性,前世因为不会水差点送命,后来他就去学,才学会皮毛还没啥体验就一个接一个任务做,到死,他那可怜的游泳技艺都没有机会用,今晚突然要跳海,这对他来说不是没有恐惧,人只要害怕,就算会的技能也不能施展。
游轮很豪华,属于安东尼奥的私人财产。
徐凌青被安排到一个房间,红毛则被他的哥哥叫去。
“徐先生,休息没有?”
徐凌青开门,费兰德和卡茵医生站在门外,他刚洗好澡才在弄干头发,见到两人立即明白来意。
“殿下说您受伤了,请由卡茵医生为您看看。” 费兰德不亢不卑,语气比较公事化。
卡茵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看到房间丢着几团带血的布料,“我想你伤得很重。”
徐凌青让他们进来,他只有肩膀被子弹打穿,这已经很幸运,伤对于他来说小case,以前伤得更重都有。
“好吧,请脱下来让我看看。”卡茵医生放下药箱。
徐凌青没有迟疑,这伤还得靠专业医生处理才不用担心恶化,他解掉扣子,露出精壮的身体,肩膀处血肉模糊。
费兰德打量了一声不吭的徐凌青,这孩子很坚强勇敢,而他们的殿下被这个男子伤到了心,等卡茵处理完,费兰德留下来单独跟徐凌青谈谈。
“晚上很危险,感谢徐先生救了殿下。”
“不,是他救了我。”徐凌青的身上绑好了绑带,他也不急着穿上衣服,游轮行驶得很稳,他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回到b市。“我明天能回b市?”
“可以送您回去,您是我们尊贵的客人。”
“费兰德先生有话跟我说?”
费兰德浅笑,赞赏徐凌青的冷静与坚韧,这个年轻人性子淡,很稳重,“我们殿下向来比较冲动,你是他重要的朋友,他在表达某些感情的时候总过于激动,像个愣头青,他要是冒犯了您,请不要介意。”
徐凌青抬头,心里很闷,那阵不悦是因为别人为红毛开脱而不是红毛亲自来解释。“他如果能自己来道歉,我不会放在心上。”
只是,这个晚上徐凌青没等到红毛来找他,隔天徐凌青被送走,红毛也未出现。
“殿下,平民总是口是心非的,您不要太介意。” 费兰德垂下眼帘,站在伊恩身边。
安东尼奥也走到伊恩身边,“是他不懂得你的好,不要难过。”
伊恩看着远去的人,吐了口浊气,再把自己一丝不乱的红毛挠乱了,“他真的说不能原谅我?”伊恩瞪着费兰德,“他还说不喜欢男人的求爱?”
从费兰德的表情上,找不到一点说谎的迹象。“殿下,有很多人喜欢您的英俊多金,但那个男人绝对不会是其中一个。”
伊恩又将头发拨顺了,“他确实不爱慕虚荣,也不喜欢男人,但我就是喜欢他,费兰德,我需要你的帮助,我要怎么追求他那样的人?”
“如果成功了您会进长老会?”
伊恩僵了表情,“我-得-考虑。”
“那就没办法了,听说他身边有几个厉害的追求者,还有严厉的父亲和哥哥,而且最近徐凌青对苏云飞和叶安煌这两个男人的好感度在殿下您之上。”
“成交!按你说的办。”伊恩一脸血,为了男人舍掉自由是值得的。
徐凌青回到徐家已经早上十一点,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他到自己的房间,奇怪自己对这里的一切陌生又熟悉,他躺到床上,随手拿出抽屉的相册看,从小到大的照片,多是他跟姑姑的合影,也有徐应青的几张青涩照片,翻到最后,有一张全家福,是徐家三个男人绷紧着脸穿着军装的合影。
许是太累,徐凌青很快睡了过去。
梦里,他变成小萝卜头缠着同是小萝卜头的徐应青玩。
“啊~~”小鬼徐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