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被黑暗吞没所有光亮的日子,如被人狠心斩断飞翔翅膀关在笼子里的窒闷感,让朴裴玟身上的脾性由的嚣张焦躁变为了逼人的麻木。
空荡荡的白色房间里除了一张柔软的大床外,没有其他多余物品,为了怕他用利器攻击他,阮熙源将房里的东西全都收了起来。
明亮的房间里没有其他人,躺在床上的少年手腕和脚腕都系著一根细细的金属链子。
链子的另一端连接在大床的圆木柱上,它们在灯光的折射里,扩散出了冷冷的金色寒光。
冷清的黑暗气息笼罩住朴裴玟的全身,灯光下的他漆黑的发丝沾在光洁的汗湿额头上,轻轻闭合住的浓密睫毛不安的簌簌颤动著。
裸露在外的光裸肩膀上,密密麻麻的部满著青紫色的吻痕,不难想象被褥下的单薄身体上,还有著什麽可怕的惊人痕迹。
没有风吹拂的房间悄无声迹,静静躺在床上的他,身上弥漫的是一股浓浓的不合他年龄的情欲气息,一股无法用笔墨形容的深深绝望。
极端的绝望与情欲气息交缠出的黑暗魅力,颓废又落寞的让阮熙源为他深深著迷。
睡梦中感到不舒服的朴裴玟,烦躁的掀开白色被褥,为此可以看到他的手腕处,有著细密交缠的红色针眼。
长时间被关在房里的朴裴玟,无法忍受阮熙源几乎每晚都对他做的事。
心理上的严重排斥,身体里的尖锐抗拒,无法接受眼前状况的痛苦,折磨得他没隔几天就会陷入深度昏迷。
一刻也离不开他的阮熙源,不愿意送他到医院看病,朴裴玟一生病他就给他注射他自己带来的药剂。
那药一注射进朴裴玟的身体,他就能暂时放松紧绷神经,忘却身体痛苦的好好睡一次,没有给他注射药剂,他就会彻夜无眠的睁眼到天亮。
诚然,朴裴玟心底发凉的察觉到,他离不开那药物,明知随意注射东西对身体不好。
可他的全身上下真的好痛好痛,痛得他几乎想做些什麽来发泄他心底的郁结。
为此,他愈加仇恨著给予他这麽多痛苦的男人。
轻轻扇了扇睫毛的朴裴玟睁开了眼,今天他只睡了三小时,看来那加了安眠剂的药,逐渐让他的身体对它产生了免疫力。
朴裴玟的身体因过度的激情而抽痛著,茫然张著眼的他,恍惚地看著这个无法被阳光照射到的阴冷房间。
现在,他不需要考虑外界发生了什麽事,不需要烦躁现在是晚上或是白天,更不需要思考自己还要在这待多长时间。
他在这拥有的是无尽的寂寞,令人胆寒的身体折磨。
相较於前两天被压在床上贯穿身体的痛苦,昏迷中的这几天他得到了一点小小的自由。
醒来的朴裴玟不想像个废人一样的整天躺在床上,他想下床随便走走。
缓步轻移间,股间与双腿间的刺痛,备使他每挪动一步,全身上下就传来一股钝痛。
每走到一定距离,足踝处的金色链条就拽住他想前走的动作,为此他总会愤愤的拉扯住它们,想把它们弄断。
纤细的链子因他的用力过猛而磨破他的皮肤,在他的脚踝处留下一道道深红色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