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群处在青春冲动期的少年,同一个正在发育的十四岁少年相处在一起,就是谁看谁烦,说不好听点,简直就如一群疯狗见面似的。
这样混了三天朴裴玟就收拾好行李,态度又拽又嚣张的直接走到教务处退学,为此又急坏了冲到学校为他作解释的哥哥们。
可那时他已不打算再回学校,遇到阮熙源发生那次事件後,他就直接到了美国。
初到美国,朴裴玟住在学校里,到学校前他才忘了他把学籍档案遗落在了中国。
只是为了这个档案问题,他哥哥每天都往返於学校与公司之间,为他四处奔波的险些腿都跑细了。
阮熙源叹息一气,“这好象是你哥哥比较苦吧?”
“怎麽能算他苦,跑到那边上学的我,才是最累的人。”没考虑有人比他更苦的朴裴玟,不屑地冷哼一气。
不就一个牛皮封夹著那麽几张没用的白纸就是个挡案,一个人的好坏就以那几张纸来定论,著实让朴裴玟唾弃。
“你毕业後在做什麽?”
朴裴玟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毕业後在哥哥公司里待过一段时间。”
他在学校待的时间还没他的假期长,可仍在混了四年後顺利拿到毕业证,毕业了他也没面临失业问题就直接就业。
阮熙源微微一笑,垂下漆黑睫毛,爱怜地伸手摸摸他的黑发,唇角笑意深浓道,“你是个幸运的人。”
朴裴玟不爽地甩开他,“遇到你开始就正式结束。”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很像白痴,他一天到晚就那麽极为无聊地待在他家被他养著。
饿了开口喊一声有饭,困了也不管他懊恼态度的想睡就睡。
醒了没事就戏弄一下他找点乐趣,无聊就跑到外面糟蹋一下他养的花草,想要呼吸新鲜口气就像这样跟他一起出来,反正他怎麽高兴怎麽来。
可像他这麽聪明又年轻有为的人,被他囚锁在这狭窄的世界里,实在无趣到了极点,就算舒适也是个一点也不快乐的人。
阮熙源目光温和地凝视著朴裴玟浓密睫毛下的暗淡阴影,“我并没有想要强制性的束缚你,只是你给了我太多的不安全感。”
朴裴玟垂下细长眼眸,淡淡叹息了一口气,“难不成我这辈子就得吊死在你身上。”
对於这场需要长期奋战的无奈爱情,朴裴玟已做好了长期应战的准备。
可他没傻到会吊死在他身上,而且凭他也吊不死他,只是在没找到逃出去的方法,他惟有继续吊在他身上。
阮熙源忍俊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呵呵,别把我说的好象一个恶魔。”他没想到朴裴玟是这样看待他,“该有的自由我是会给你的。”
他的回答让朴裴玟不高兴的挑起俊气的眉毛,“你这麽说比恶魔还不如。”什麽叫该有的自由,他的自由哪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你真有趣。”阮熙源抱住他,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别把我说的像猴子。”挥开他的朴裴玟动作粗鲁地一把拽起他的领口,“我告诉你,这辈子你休想我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