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看着不舒服啊。”南青箫叹一口气,“罢了,那解酒的药丸,你现在还做吗?”解酒的药丸是修竹特制的一种解酒药,在饮酒前服下,便能稍微增加些酒量。
“啊?解酒的药丸?你要那玩意儿做什么?遇上对手了?”修竹兴致勃勃地看着南青箫,好奇有谁能比得过南青箫的酒量。
“遇上对手?呵呵,你觉得这有可能吗?”南青箫眼睛一眯,笑得有些自傲。在别的方面他不敢自傲,但唯独饮酒、品酒、酿酒,怕是整个睢宁国内都没人能比得过他。
“那你要那个做什么?莫非是给你这位旧友要的?”酒庄的东家酒量不好?这是不是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恩,香泉酒,一杯就倒,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放下茶杯,南青箫无奈地叹一口气。
“啊?真的假的?香泉酒跟水似的,一杯就倒?那……那我这药丸也没有用啊。”修竹一脸的惊奇。
“那就麻烦鬼医另寻他法了。”南青箫偏头看着修竹,坏笑,“我亲手酿的新酿,市面上寻不着的花酒,够分量吗?”
“恩……十坛。”修竹盯着南青箫思索半晌,才伸出两只手,比了个“十”。
“两坛。”十坛?他手里现在可就两坛,就算是等到八月十五,他这酒也不是用来送人的啊。
“那……八坛?”两坛够干什么的啊?脖子一仰就没有了。
“两坛。”南青箫的语气依然坚定。
“七坛?”
“一坛。”南青箫叹一口气。
“为什么变少了啊?!五坛!五坛是最少的了!不能再少了!”他们两个人的交情也算久的了,要不要这么小气啊?酿一坛酒而已,对他南青箫来说有多难啊?!
“唉,那算了,我还是自己想想办法吧。”南青箫起身,一脸的遗憾,“倒是麻烦鬼医特地跑一趟了,等一下让人为鬼医准备些酒菜,鬼医用过之后,就请自便吧。”
“哇啊!!两坛就两坛!我做!我做!”见南青箫抬脚要走,修竹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扑到南青箫背上,两手一圈,就紧紧地抱住了南青箫,“呜呜……小气鬼!南青箫是小气鬼!”
南青箫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有点儿小得意。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最近老是看见他不喜欢的场面呢。骆叔时站在书房门口,皱眉看着南青箫。
“三爷?”南青箫愣了一下,才认出门口站着的人是骆叔时。这不能怪他,骆叔时束发时的样子跟披散头发时的样子相差太多,“头发还是湿的怎么就出来了?”南青箫抬脚向前走,这才发现修竹是完全挂在他身上的,这严重妨碍了他的行动,于是南青箫屈肘向后狠狠一撞,撞开了修竹,才走到骆叔时面前,“天璇,毛巾给我。”
“是,公子。”天璇双手将毛巾递给南青箫。他是想帮爷擦干头发再跟爷一起回到书房的,可爷似乎是等不及了,沐浴之后连身体都没擦干,套上衣服就跑了出来,他只能带上毛巾追出来。那还在滴水的头发总是要擦干的啊。
“过来。”南青箫抓过毛巾之后,就牵起骆叔时的手,引到椅子边坐好,自己则绕到骆叔时身后,动作轻柔地帮骆叔时擦起头发来了。
“呜哇……好疼……南青箫,你这是差别待遇!”修竹揉着胸口被肘击的地方,哀怨地看着南青箫,“你现在是有事求我诶,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求?”南青箫挑眉坏笑,“我只是跟鬼医做个交易而已,还是说……只要我开口求你,就不需要付报酬了?”
“那不行!报酬一定要付!必须付!”修竹品酒无数,美酒自也是喝过不少,可是没有任何一种酒能比得上南青箫亲手酿造的,哪怕只是最清淡的香泉酒,经由南青箫之手,也能变得更加美味。
“既然我支付了报酬,那就只是一个交易而已,鬼医与我也只是卖家与买家的关系,我需要作出什么样的姿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