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贫民传授技艺的课程,追求的是最短时间内教最多最实用的东西。宗教内容对他们的工作毫无用处。”
“习艺所本来就是救济院开办的,是神的恩赐,让受益者接受主的教诲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再说了,主的教诲怎么能说是无用的?”
玛丽听了一会儿,打断他们:“达朗贝尔院士说得对。”
两位修士当下傻了眼,等缓过神来,其中一人说:“那么请恕我不胜任这个工作。请殿下允许我辞职。先前付的订金我也会如数退还。”
另一位有些慌,看了同事几眼,也表示要辞职。
玛丽没有多加劝说,而是点头答应,同时表示,订金可以不必退,只要把他们先前带来的一些资料留下就好。
“宗教教化是长期的事,你们太急于一时了。”
除了温言安抚之外,她还叫好了马车,送他们回去。
自然,那都是冠冕堂皇的说辞。真正的理由是,达朗贝尔是个有名的不信者;玛丽因为环境不得不装成信徒,骨子里其实也不吃那一套。
“好吧,现在麻烦来了,我们还能找谁呢?”
达朗贝尔会意地笑起来。他已经56岁,皱纹和白发没有放过他,但大笑时的神情仍然满是活力。
“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叫两个朋友来。”
“或者我自己来。”
“您?”
几天之后达朗贝尔总算知道,为什么王储妃认为她能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