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奥巴德是被士兵强行带出凡尔赛宫的;他全身僵硬,脸‘色’灰败,双眼无神,无声地念叨着什么话。国王不能直接决定教廷的任命,但他给符腾堡主教写了一封信。很快,这位名噪一时的审判官就被迫脱去了黑‘色’的教服。
梅西给特蕾西亚‘女’王写了一封长信,详细地讲述了整个讯问过程。
“王储妃表现出的镇定和智慧令人印象深刻。”
写到这儿,他稍停片刻。
在讯问开始前三天,梅西透过热内小姐将消息传递给王储妃时,得到的回复中有一项要求:关注并报告近期有没有哪位与她关系密切的人离开维也纳,理由是罗昂主教可能会打他们的注意。
梅西不疑有它,切实地执行了。
然而当那个叫卓卜琳的‘侍’‘女’出现时,一个荒谬诡异的念头幽灵一样地浮现:难道王储妃早就预料到可能会有这一问?难道她不是真的不认识卓卜琳,而是因为透过梅西,知道近期并没有重要人物离开奥地利前来法国,才敢宣称不认识的?
深吸一口气,他把这念头狠狠压下去,埋到最深处。经过王储妃这次的胜利,一两年内都不会再有人敢于提出质疑;但再过一两年,当人们习惯现在这个王储妃之后,又有谁会在意当年美泉宫的玛丽·安托瓦内特是什么样的人呢?
更何况这种可能‘性’也太低了。
梅西说服自己,应当尽早忘记。